“我当年被送至北昭做质子,便是因我喊着要求娶梦中女子,被父王所放弃。”玄霁川自嘲的笑笑,那时他不懂,大喇喇的宣之于口。

那时东凌正好战败,后宫众人以他患上失心疯为由,连同玄音一同被送往北昭做质子。母妃跪在父皇殿前三天三夜,父王也不曾收回成命。

他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小仙女,也被众人打为入梦的妖魔。

母妃一怒之下,甚至请了大师来驱邪。一日日将他关在屋内,屋内四处贴满符咒,四处都燃着呛人的烟气,不断的给他念经诵佛。

母亲跪在地上求他。

直到玄霁川亲口说出一句:“是邪魔入侵,孩儿清醒了。孩儿不娶妖魔了……”小小年纪的他,再不敢胡乱说出口。

“梦中都是假的,怎么会成真呢?是吧?”陆忆棠试探着看向他。

玄霁川笑笑:“我曾经也这般以为。”

“我甚至想过,若寻不到她,我便孤独终生再不娶妻。”他对外人防备极深,从未想过选秀,从未想过成婚。

“可我遇到了她。”

“人海茫茫,我真的遇到了她。”

“忆棠,你知道吗?我看见她的那一刻,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她从梦中走出,像我走来。”那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玄霁川声音越来越激动,甚至站了起来,眼神泛着微光,眼底满是欢喜。

就像无根的浮萍找到了归处。

陆忆棠看着他,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小脸,良久才艰难的张嘴:“你……真的见到了她?”

她快要怀疑人生了!

玄霁川抿唇轻笑:“天灾后出现瘟疫,染上瘟疫的百姓统一治疗。但百姓担忧被朝廷放弃,动荡不安人心惶惶。我便亲自过去与他们通吃同住。”

“我在那里遇见了她。”

“她是个小医女,特意请命自愿为染病的患者治疗。”

那时,她穿着白裙迎着光朝他走来,玄霁川的梦境仿佛被击碎,现实与梦境重合。

陆忆棠甚至有几分好奇,那人,真的如此与她相似?

她挠了挠头:“我可以见见她吗?”

玄霁川露出几分笑意:“自然可以。若不是还未过明路,否则我定要带她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