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自己蹭过来旺财可就不客气了！本来就被卫洵抱在手中的它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像张白『色』的『毛』皮一样要把小山羊整个卷住——被卫洵一拽，只咬住了一半。

一半也是肉啊，旺财顾不得哼哼唧唧，直接就想大口大口往下吞咽，结果卡在它脖子上的项圈骤然收紧。紧接着旺财眼睁睁看着主人提它的脖子，轻轻松松把半只山羊拽了出来，自己收下了，然后随手拍了拍它的头以示奖励。

旺财：？！

它就像一只被过就丢的鸬鹚！

旺财愤怒咆哮，使劲汪了一通，但除了喜欢听狗汪汪叫的卫洵以外，根本没人能听得懂狗的控诉。

“嘶……不愧是恶魔。”

魔鬼商人看到被咬掉一半的黑『色』小山羊没有半点反抗，甚至被放下后旁若无事，又对小翠屈了屈膝盖，不由得感叹。

恶魔间相互吞噬浸染本来就是它们这个族的规则，且恶魔命力极强，只要还剩三分一体就能活。魔鬼商人只听大恶魔说过这事，亲眼看到后却迅速适应下来。

“我就小翠你的异化态不简单。”

魔鬼商人笑。

“这是什么奇怪的恶魔。”

卫洵拧眉，没制止旺财出口是这小黑山羊他屈膝本来就是‘献’的暗示。他顺水推舟，一是想看看这小恶魔的实力，二是想看它究竟算不算恶魔。

但这小黑山羊的味却有点怪，它的肉是恶魔能量不假，但与此同时还有奇怪的味，说不出来，就是有点冰冰凉凉的，像浸了冰碴，卫洵仔细一品，竟品出了一丝北纬三十度污染的味。

北纬三十度污染？！不，不是，只是一点气息，且这味还很熟悉——嘶。

卫洵突然想到半命人说是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掩饰蝶眼，劈了亡灵地堡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难说是在那边还有剑出寒山的遗留能量，遗留剑痕？

如果这样就好了！如果有剑痕的存在，卫洵对联系上陈诚他们更多了几分把握。卫洵立刻让玉米笋更前方探去。小黑山羊也同时像那个方走，走两步头看一眼，像是给他们带路。

“跟着黑山羊，我们能躲开盘旋在鬼雾中嗜血的乌鸦与秃鹫亡魂。”

魔鬼商人跟着黑山羊前走去，边走边解释：“大恶魔说城堡外有一片木桩区，每一根木桩都对应着一只亡魂。这片尖桩是亡灵地堡最外围的防御，能抵御污染，隔离鬼雾，都是好东西。只要我们能拔下一根亡灵君主级的尖桩，咱们上的污染就能解了——还能存在尖桩里面。”

魔鬼商人和卫洵想到一块去了，级别这么高的污染能量，如果能带去一点研究最好了！当然得密封的住，不让旅社觉察到。

“当然，恶魔最会骗人，它说的话是不能信的。”

魔鬼商人狡黠笑了笑：“不过我念诵东方法决的时候，确实感到这个方有东西。”

与魔镜，与当年那个半命人有关的东西，绝对差不了。

“你这个大饼画的好看啊。”

卫洵揶揄，心中却是一动，把握更多了几分。在前面探索的玉米笋汇报说他们走的方确实有一片极高极尖锐的木桩，它们不像是篱笆或者防御设施，一根一根尖桩矗立着，更像某刑具。在这里玉米笋不能离开卫洵太远，浓重的鬼雾能阻断一切联系。

于是卫洵和魔鬼商人跟着小黑羊继续往前走，一边让玉米笋继续探索的同时，一边和魔鬼商人交谈。

“尖桩，亡魂，恶魔，德古拉城堡，和历史上德古拉城堡的特点很接近。”

“我也希望是地球上的。”

魔鬼商人叹：“这样怎么说也算有个参考。不过要是现实里的德古拉城堡，怎么说也应该有一堆吸血鬼狼人，这里反倒都是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