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栋自顾自提起茶壶斟上一盏,惬意的抿了一口,“玉娘,等你到了平江,可不要忘记为父今日为你做的一切。”
南玉儿低着头,指尖抚弄着衣服上的丝绦,“父亲的恩情,女儿今生永不敢忘。”
南栋便满意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若你真的到了归家,为父这果子铺也不要了,到时候我要开一家粮店,何愁我南家没有发达之日。”
说到这里,他似乎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涌进家门,脸上的笑容越发陶然。
南老太太嗤声道:“不知你有没有听明白归家仆妇的意思,若是找不到金镯上的吊坠,她便不认玉娘是归家的女儿。玉娘也去不了归家。”
“这有何难?”南栋大大咧咧道:“等会我便去铺子里,让燕娘将吊坠拿出来。”
话音刚落,院门口便传来缓慢的拐杖敲地的笃笃声。
李泰来一身灰蓝色宽袖长袍,慢慢杵着拐杖进了门。
南玉儿看见他瞬间脸色大变,她朝南老太太那边靠了靠,绷着身子不敢抬头。
李泰来似乎没有看见她神色的异样,他面色如常的走过来,坐在南玉儿对面一脸关切,“玉娘,昨日没有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越发沉闷了?”
南玉儿握紧了拳,咬着唇没有说话。
李泰来笑笑,又向南老太太和南栋请了安。
“泰来,你这腿刚好些,可要注意莫累着。”南老太太是打心里疼爱这个外孙,看到原本一表人才的外孙如今成了这样,她的心中不免难过。
“外祖母,岳父,我今日过来,便是想问问归家和玉儿见面的情况。”李泰来道:“也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平江。”
南栋道:“归家仆妇说金镯上还有一个吊坠,找不到吊坠便不敢认玉娘。如今吊坠在燕娘手中。”
南老太太忧心忡忡,“前些日子燕娘跟我讨要金镯,我没有给她,这次若是让她交出吊坠,她定然不会愿意。”
“一个吊坠而已。”李泰来笑着缓缓道:“既然在她手中,让她交出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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