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然的将书放下。
姐姐去了一个地方再也没有回来,自己自小流落在外,承玉小小年纪也殁了。
归家大房三个孩子俱是没有好下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一切种种恍如迷雾,她行走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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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院内。
小柳氏握着一把小米,正站在檐下逗弄笼中鹦哥。
那鹦哥蹲在架子上,歪着头仔细看着小柳氏,拍拍翅膀道:“真美,真美!”
小柳氏将手中小米悉数放在它面前食盒中,道:“一只鸟儿也巧舌如簧,真不知它原来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兰香难得见她笑过,自从二姑娘将这只鹦哥送过来,夫人倒是笑了好几次。
“老爷前日去了二房找老夫人,昨日大姑娘被老夫人罚了去跪祠堂。”兰香道:“听说到晚上出来时,大姑娘膝盖都肿了。”
小柳氏停下脚步,“可是老爷给老夫人施了压?”
“大概是,要不然为何老爷前脚走大姑娘后脚就被罚跪祠堂。以前,老夫人可是最疼爱大姑娘的。”
小柳氏顿了顿,哂笑道:“虽然晚了些,但他拿出了这样的态度,估计那边就算想做什么动作也会收敛一些。”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道:“安安是哪里学的诗书画?”
“说是在云县时去学堂偷学过几天,后来便全靠自己琢磨。”兰香道。
“靠自学能学到如此当真不容易,”小柳氏道:“但她有这样的能耐,那边恐怕要不安生了。你提醒兰若一声,让她多注意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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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放亮,秦妈已经到了东院。
秋菊和冬梅正在院子里洒扫,看到秦妈便问:“妈妈这一大早过来,我家姑娘才刚起来。”
秦妈笑着道:“无妨,我这里等她洗漱好了再进去。”
昨日她来晚了一些,姑娘已经出去了。今日她便提前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被她等到了。
屋子里大概听到动静,便听到南书燕的声音道:“秦妈快请进屋里来。”
秦妈笑了笑,抬脚上了台阶迈过门槛。
南书燕已经洗漱好。她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戴着发冠,要不是秦妈跟她已经很熟悉,还当真以为是哪家翩翩少年郎。
秦妈疑惑道:“姑娘这身打扮莫非还要出去?”
自从安排好后园的事情后,南书燕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学做瓷。秦妈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