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道长的说法,我被送出归家之后便顺丰丰水可以安享清泰了。”南书燕嗤然道。
玄灵道长叹了口气,不愠不怒道:“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老夫人和大老爷,当初御瓷窑裂归家是如何危急。”
归吴氏回忆道:“佑安,当祭瓷突然窑裂,归家二十多口差点便丢了性命。若不是玄灵道长找出根源,哪里还有如今的归家?”
归以中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当初那次窑裂实在出乎意料之外,但若将窑裂归罪于安安,现在想来实在也没有多少根据。
虽然窑裂并不少见,但对于烧制御瓷的归家来说,那批瓷器出现窑裂实在是诡异。
“所以爹爹相信了,便同意将我送出家里?”南书燕清冽的眸子看着归以中。
归以中轻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心内的愧疚,“安安,当时情况紧急,爹爹这样也是不得已。”
南书燕笑笑,“我自然知道爹爹是被人以孝道和二十多条人命胁迫,万不得已才将我送出了归家。”
归吴氏脸色越发难看,“佑安,你年纪小祖母不与你计较,但你作为归家的孩子从生下来那一天起,便肩负着守护归家的责任。
你不能要求归家二十多口人全部替你殉葬。”
归吴氏这番话说的正气凛然,端的是一家之主的模样。
南书燕道:“祖母不必用这样的话压我。我是归家的孩子不假,但玄灵道长的话也未必就是真。”
“玄灵道长,我有一事不明。”少女面目清冷,语气也很平静,“既然我爹爹信了你将我送到梅花观,你便应该不辜负爹爹的托付,保证我的安全,如何又会让我被人带走。”
玄灵面色略有些尴尬,“我虽然能推算出姑娘的命理,但却无法算出人心。先夫人安排了自己最信任的婢女照顾姑娘,谁知道她却辜负了先夫人的信任,将姑娘窃了出去。
这世上之人,实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来说去,自己被人窃走还是阿娘用人失察的错,跟道观和道长没有丝毫关系。
他倒是推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