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南书燕道:“这里是御窑,他定然只是来跟我说红瓷的事情,我倒想听听他用红瓷跟我交换的条件。”
霍炎便也不多问,只是道:“有什么事知会我一声。”
南书燕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御窑当值房门前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搭了一个车马棚。棚子旁边有棵一人粗的桂树,这个季节桂花开得开花,花香阵阵馥郁浓烈,公孙恒不禁打了个喷嚏。
他自小便对花香敏感,特别是香味浓郁的花更甚。丞相府中便从来不种香味浓郁的花木。
他忍住鼻中的痒意,掏出软帕揉了揉,一抬头,便见一辆马车从窑场出来。
公孙恒伸手轻轻掸去肩上的花瓣,再抬头马车已经到了跟前。
一双纤细的手掀开帘子,公孙恒一抬头,随即怔了怔。
同善麻利的跳下马车放好了脚凳。南书燕踩着脚凳下车,笑着朝他走过来,“公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月前去泾阳的路上,南书燕在浆饮铺子掉落了绢花,公孙恒拾到还给了她。
公孙恒笑着道:“原来我与姑娘早已见过面。”
南书燕浅浅一笑,“公子这次来得不巧,御窑正在烧制公主的嫁妆,不能请公子进去,只有委屈公子在窑场外相谈。”
“无妨。”公孙恒唇角噙着笑,“这外面凉爽空旷,正合我意。”
话音刚落,他又打了个喷嚏。
南书燕笑笑。
公孙恒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来意,也不废话,直接道:“我听说姑娘正在尝试烧制红瓷,恰好我前段时间在潍州时得了一烧制红瓷的法子,便想问问姑娘有没有兴趣知道。”
“公子的条件是什么?”南书燕双眸含笑,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公子总不会白白将烧制红瓷的方法告诉给我吧!”
公孙恒一愣,笑了起来,“姑娘倒是个明白人。”
说实话,归家二姑娘算不上绝色。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超然出尘的高贵。不愧是归家的姑娘,这与身俱来的气质别人学也学不来。
“公子想要跟我交换什么,不妨直说。”南书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