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是北夷兵乱,但若是北夷兵的话,为何到了泾阳便没有了声息。唯一的遗憾便是前世沉迷在自己的哀伤中,没有问问究竟是谁做了新帝。
“那他们会不会屯兵?等到合适的时候直接出兵。”南书燕望向霍炎,面色有些沉重。
霍炎心中微微一动,她一个闺阁女子,居然连这个也想得到,真还不一般。
就是他和舅舅也是今年才有此猜想,但舅舅巡边回来,除了查到公孙垄断了潍州的瓷器大量出海外,还真没有找到公孙弼屯兵的痕迹。
“有这样可能,但他要屯兵的话不可能一丝痕迹也没有。”霍炎摇摇头,也有些疑惑。”
“我是说万一,或者,他们将屯兵在北夷。然后以北夷兵的借口直奔平江呢?”南书燕道:“霍将军在我朝境内,自然是查不到了。”
石破天惊般,霍炎脑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
是啊,万一这兵马真的在北夷呢。冬月德容公主便要和亲北夷,若是公孙家和北夷勾结,江山社稷岌岌可危矣。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和我叔父只是疑惑,但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姑娘有这样的才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若公孙果然将兵马囤到北夷,我定然让舅舅向圣上为你讨封赏。”
“赏不赏的又有什么关系。”南书燕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霍炎朝着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南书燕站了好一阵,才拿着一叠订在一起的宣纸上了窑。二十四只梅瓶已经悉数放进了瓷窑,杨五正在指挥架柴。
南书燕将十二御窑从头到尾走了一遍,姚远山跟在她身后,一脸赞赏道:“姑娘,让杨五当把桩师傅果然没错,如今窑上的师傅都很服他管,大家心齐着呢!”
南书燕笑着道:“这就好,多亏了远山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