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祭瓷的单子下来之后,南书燕又恢复了寅时起床的习惯。
昨日本来说好她陪着沈含山去看铺子的,既然霍炎说他安排人去,自己便早点去窑场。
毕竟祭瓷事大,不能有半点马虎。
她边洗漱边安排兰若,“你今日早些去找沈大夫,告诉她我临时有事去了窑场,你陪着她去看铺子。”
虽然霍炎说让人陪着去,但始终不是归家的人。沈含山是认识兰若的,让她去不至于太怠慢。
兰若答应了。
收拾完出来,春桃已经将早食摆在桌上,南书燕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闷,以为昨晚上吃油腻了些,才没有胃口。
春桃将早食收好放进食盒提仔手中,“那就让同善带着,姑娘若是饿了在路上也可以吃点。”
兰若因为要去跟沈含山看铺子,便由春桃送南书燕出门。
省了吃早食的功夫,出门时比平日早了小半个时辰。
同善刚赶着马车到门口,春桃将食盒递给同善,南书燕已经踩着脚凳上了车。
马车还没有出城,霍炎便迎面赶了上来,南书燕挑开帘子与他打招呼,霍炎看着她道:“昨夜没有睡好吗,怎么面色那么差?”
昨夜倒并非没有睡好,只是做了一晚上的梦。醒来时,又记不得梦了些什么。
南书燕笑笑,却突然蹙起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霍炎望着南书燕,关切的问。
“也没有什么,”南书燕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或许是起早了些,我在车上休息一会。”
南书燕放下车帘。
霍炎抬头望天,天际亮起了鱼肚白,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他不疾不徐的跟在马车后,一直出了城,马车上鸦雀无声。很多次他护送她去御窑,一出城,她都会将帘子卷起来。
她最喜欢清晨的景象,也从没有见她这样贪睡过。
他顿了顿,开口道:“安安,你睡着了吗?”
同善身子一震,安安?霍中郎居然直呼姑娘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