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下来。
南书燕望着霍炎,“我梦见李泰来了,也梦见南玉儿。”
她眸色冷了冷,“南玉儿想要杀我,我用袖弩伤了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梦,只觉得一切都像是真实发生过。”
霍炎神情肃然,“当初娴妃去梅云观时和玄灵道长说血咒。我当时只觉得这些邪门歪道不会有什么,故而没有重视。这次你病的蹊跷,或许便与梅云观有关。”
若是在前世,她是无论如何不相信人可以入梦,但自己重获一回,有很多事情她开始不那么确定了。
“我在梦中伤了南玉儿,但我仍旧走不出来。”南书燕道:“后来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罅隙,有光从天空洒下来,直到驱散了黑暗。我听到你们的声音,然后便回来了。”
她举起手中黑色的珠子,“这次我能回来,难道真是因为这颗珠子?”
“或许是。”霍炎眸子深邃深沉,他温柔的从她手中取过珠子,将她戴到她脖子上,“日后,这颗珠子便是你的了。”
“霍子傲......”
“这珠子我戴着无用,你戴着正好合适。”霍炎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现在便去梅云观,若真是玄灵老道,我一定跟他要个说法。”
小柳氏正好进来,看到霍炎为南书燕戴珠子,脚步一顿,轻轻咳了一声,“霍中郎,这次多亏你救了安安。”
“归夫人见外了。”霍炎在小柳氏面前一向十分有礼,“既然安安醒了,我还有事,便告辞了。”
霍炎走后,小柳氏坐到床沿,用手理了理南书燕的头发,道:“那日你在马车里晕倒,是霍中郎将你带去了将军府请元琉姑娘医治,元琉姑娘没办法,又将你送回了家里。后来也是他亲自去太医院请了胡院判过来。”
南书燕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像霍中郎这样的人是冷酷无情的,哪里知道他却比许多表面上温和儒雅的人重情。”小柳氏怅然道:“安安,霍中郎对你不错。”
“他对他身边人都不错。”南书燕道:“我如今掌管着十二御窑,他是督陶官,怎么说我也是他属下。”
小柳氏笑笑,换了话题,“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很多事情不需要特意去挑明,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