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在大殿内显得十分突兀,德容公主捂着自己半张脸,用一双含泪的眼怔怔望着自己的母妃。
娴妃又悔又痛,她讷讷道:“不是的,德容,母妃不会让你去死......”
德容公主丝毫听不进去,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发出一声幼兽般的悲鸣,转头跑出了大殿。
娴妃握住自己的右手,颓然的坐到椅子上,任凭眼泪簌簌滚落下来,“不是的,谨言,我真的没有想要打她。”
“娘娘也是为了公主。”谨言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好,“娘娘疼爱公主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公主。等公主回去想明白了,自然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亲近娘娘。”
娴妃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般无助。
她原本以为让德容去和亲,至少可以护佑住稷儿,但现在她什么也不确定。
她没有办法护住自己的一儿一女,她将头上的发冠摘下来,狠狠的朝地上摔去。
皇上寝殿,皇上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快要下雨了,稷儿可有回去了?”
“三皇子还在殿外跪着呢!”李公公小心的道:“奴婢说圣上已经睡下了,让他有什么话明日再来,但他一直跪在地上,似乎圣上不见他,他便不起来了。”
皇上从榻上起身道:“这孩子,也不知性子像谁。你去让他进来。”
李公公快步出去,转眼便带着赵稷进了大殿。
皇上沉着脸,“朕念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但并不是说朕不计较便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德容和亲是年前便定下的,岂可儿戏,这话以后便不要再说了。”
“父皇,”赵稷虽然有点发憷,但依旧壮胆祈求道:“父皇只有德容一个公主,我只有德容一个姐姐,还请父皇不要让姐姐嫁到北夷去。”
皇上一巴掌打在桌上,一脸震怒,“德容是公主,她有她的责任和使命。朕平日看你畏畏缩缩,如今为了德容倒胆子变大了,都敢以自己来要挟朕了。”
赵稷双腿一软跪倒地上,哽咽道:“父皇,我与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实在不忍看她.....出嫁北夷。”
皇上看他的样子,沉默了一阵,声音柔和了些,“德容和亲北夷必不能改,朕会多送两个护卫过去,保护德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