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娘却是心中犯嘀咕,口中却丝毫不饶道:“不过一猎户之女,既然嫁入俺陈家跟了大憨,自当低服做小,谨守妇德,如何敢与公婆较劲哩!”
大耳婆道:“嫂子你果然不知哩。你家杨大娘子的娘家在临山镇也算是鼎鼎有名,他家祖上是出过官儿的,据说都做到了蒲州兵马铃辖,如今那杨家便是衰败了,官面上也是有些脸面的。”
二狗娘心中有些发虚,却仍道:“俺们陈家也不差他,村长家的同宗祖上都做到了管天下兵马的太尉哩!如此岂不是压他们一头?!”
大耳婆道:“你也知道那是村长家的后台,可不是咱们几家的倚靠。
说了官面上,咱再说说这杨大娘子的娘家人。
她爹杨惊豹乃是临山镇最奢遮的好汉,有得一身耍刀的好功夫,更有一手好射术,据说年轻时曾射猎过山彪(指花豹),他家还有四个男儿,各个长得威武雄壮。
这几年咱们这边若不是有个陈老七能压那杨惊豹一头,你看那厮来不来的你家抻势(显威风)?!”
二狗娘对这些事儿还真是不甚清楚,只因当初为陈大憨说媒定妁,包括送嫁之事,二狗娘一直处于云里雾里,不甚了了。
而那杨大娘子自嫁来陈家村,却又从未提起过娘家之事,以至于二狗娘一直小看了自家的大儿媳的家世哩。
不过二狗娘也是虎死不倒架,只嘴硬道:“便是那杨家何等奢遮,也须管不得俺家中之事,俺与二狗说亲,与他等何干?!”
大耳婆道:“我的嫂子欸!我只说那临山镇杨家,却还未说这杨大娘子哩!这大娘子可不得了,少时便颇有脾性,练得一身好武艺,气力便与男儿相比也丝毫不逊,她娘家几个兄弟纵然奢遮,在杨大娘子面前也须让她一头。”
二狗娘惊道:“哎呀!这俺怎的不知哩!往常俺见那贱···大娘子犁地干活,便与大憨面前也胜出三分,只道她力大,不想还有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