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六七个大汉见状,很快便四下散了开去,腾出一块空地。彼此拉开距离,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和一个彪悍健硕的大汉对峙着,这幅十分不对称的埸面,一下便引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纷纷称奇叫绝,同时也再为那位弱小的女子叫屈,鸣不平,更深深为其揑着汗。有惊讶,有担忧……
"你还在等什么?我若先出手,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女子幽幽地道,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絲烟火气,听上却令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那位胡须大汉直觉心脏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难受,禁不住一阵莫明地狂颤,更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胡须大汉也非蠢笨之辈,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软弱不堪的小女子给耍了,脸色顿时一沉,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杀气凛然;"贱女人竟敢戏弄你大爷,看来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我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代价?"那女子侧目想了想;"你所说的代价,是断脚断手,还是做一具无头尸身?"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当众说出这种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这世界真的疯了!
胡须大汉怒极反笑;"果然是在扮猪吃虎,只何惜本大爷不是猪,而是一只狂野的雄狮。所以……"说话间,突然拔剑掦手递出一剑,剑势强劲而迅猛,疾如流星奔电直向那女子袭射而去。
猝不及防卑鄙偷袭,顿时引来观者的一片不耻之声,唏嘘,怒骂不绝于耳。
那女子仍是静静的立着,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视之色,直到对方长剑及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忽然也多了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斜挥而出,一道剑光骤然掠起,看似像风一样轻,一样的飘浮不定,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剑锋。纤手腕脉顺势一转,一抹去势未减的精光,突然折向朝着胡须大汉的咽喉部位飞抹而去。剑出,后发先至,直惊得对方毛发倒竖,骇然抽剑疾退。
那女子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透出尽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胡须大汉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牛眼警惕的盯着对方。他的这一剑不可谓不快,而且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下的偷袭,非旦无功,反倒险些被对方抹了脖子。万没想到这贱女人的剑法会如此精湛,竟能后发先至的在瞬间展开反击,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中之剑猛一抖,暮地化出数十道璀璨的剑芒,有若漫天星辰般朝着那女子飞洒暴射而去。
以快对快,这女子这次竟没有再闪避格挡,剑气飞扬,道道剑光似若片片落英漫空飞洒旋舞,闪射出森寒的杀气。
锵锵锵!
空气中暴响起数十道铿锵刺耳的撞击声。点点落英如锋,在相互交错绞杀中碰击得分崩离析。只余下一抹盈红的落英飞旋,直朝那胡须大汉的眉心处奔射而去。
叮!胡须大汉在电光火时间挥剑荡开这致命的一击,险险躲过必杀的一劫。倘未缓过气来,但听对方一声娇喝;落英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