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娘的嘴角泛起一讥讽的意味;"如果刚才被你扔下楼的是一头猪,那现在闯进来的就是一只狼,而且还是那种……"
"呵呵,凌云阁主天生丽质,风姿卓姿,与众不同,自然视无数男人为猪狗。"九少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瓶碧雪天星酒,很有风度的在两只空着的杯中斟满,手指上戴的戒子中,微不可觉溢出些许雾状物体,融入杯中无色无味,而后挺了挺腰背,一脸傲然的道;"如果凌云阁主知道本少是什么人,或许就不会这般拒人于千里了。"
"有什么区别吗?"封七娘鄙夷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不就是一个自以为是,故作优雅潇洒的二世祖么?脱去家族为你披上的那层光环,真不知还有什么自傲的资本?"
封七娘淡淡地说道,不带一烟火气,一字一句却是锋利如刃,就像是在解剖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牲,没见那二世祖一脸肌肉抽搐,那脸上僵硬的笑容,简直比哭丧更难看。
不落痕迹的收敛起心中的羞愤,缓缓地立起身来,表现得有些失落地言道"或许凌云阁主对本少的成见太深了,无论如何辨解,也再难令人信服。如果再这般厚颜的待下去,当真有些无耻下线了。"
九少轻叹了一声,举起桌上的酒杯,一脸歉然,十分诚恳地道"为了之前的唐突之举,冒犯了凌云阁主的清誉,心惭愧不已。希望阁主能饮下这杯洒,接受本少诚恳的歉意,让彼此不致留下一个不良的印象。"
封七娘略微迟疑了一下,她早已从对方服饰上的标志,大致推出了对方的来历身份,像这类自以为是的二世祖,骨子里几乎都是一个德性,绝不能稍假辞色,却也不可轻易得罪。眼前这个的二世祖,倒也有些知进退,只要他不再继续纠缠下去,喝下这杯酒也是无妨。
于是,封七娘也就不再犹豫,举杯轻饮了一口,而后,神色清冷的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九少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微不可觉的诡异笑意,同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优雅的理了理衣衫,这才很有风度拱拱手,缓步朝外走去。
类似的骚扰纠缠,对封七娘来说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或是婉转周旋,或是不假辞色的直接煽脸,应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所以,对今日的连番骚扰,心中虽然十分不快,却也并没有怎么当回事。
就在这时,九少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回转身来,望着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逐渐的染上一抹霞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连白晰的颈项也是变得一片如血殷红,一双如水的明眸中柔情荡漾……
此时的封七娘只觉浑身肌肤逐渐变得烫如火,仅存的一清明让她意识发生了什么?自己很是小心了,想到仅仅也只饮了一小口……
春梦无涯,是一种无色无味摧情液,只须一滴融入洒水之中,沾者,足以让一位圣女倾刻变为……
在陆随风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上演这种噩梦桥段。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时,却看见一层的接待大厅中,满地血污,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看上去都是这鸣凤楼中的护卫,一个个鼻青脸肿,缺胳膊断腿,状极悲惨。
陆随风见状,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脸色一寒,沛然杀气全无征兆的汹涌而出,整个接待大厅中的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感受到这股惊天杀气,人人直觉毛骨耸然,都在拼命运功抵抗着这狂涛般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