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矢从风长歌的小腿骨穿过,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修者,腿骨肯定已被射碎。但皇境强者的骨头硬度堪比金铁,岂会轻易断碎,那支箭矢甚至沒有穿透,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大的伤痛。
伸手握住箭尾,想要将其拔出时,手却颤抖得厉害,竟是一下失去了勇气。咬牙加上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坚韧的箭矢居然被从中折断。
这个动作带来的痛苦,直让这强壮的羽族男子,双眉猛挑,喷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四野,震得尘土乱飞。
膝头渐直,腿上带着一截箭杆,毅然的站立了起来,狼狈之状顿时荡然无存,腰背坚挺,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伟岸山岳。
目光凝视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苍白的脸上一片漠然,因为腿部的箭伤,或许感之到对方的气息没有移动,前行的速度很缓慢,脚步依然十分稳定,气度仍是那么的宏大和霸气。
夜色中的青鸾圣女沒有再移动身形,望着逐渐靠近的风长歌,恢复了以往的那份傲然和从容。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因为这种状态下的风长歌,已经再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威胁。
以她初入道境的修为,也无力再射出带着规则之力的第五箭。虽说依然沒有让对方倒下,甚至无法阻止对方不断走近的脚步。但已令其受了不少的伤,流了不少的血,已不复之前的强大。尤其是腿上的箭伤,会让他应变移动的速度变缓,在接下来的对决中,绝对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甚至可以让他因此而惨遭重创,送命都有可能。
所以,青鸾圣女选择留下来,不再做被追杀猎物的猎人,已到了结束战斗的时候。望着那个仍旧气势霸道的身影,喃喃的道"你这副状态,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实力至少掉了五成,你认为还会有胜算吗"
风长歌的身躯微微一滞,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此时的他仍是那个视众生为蝼蚁的皇境三品强者,这是源于羽族来自骨子里的傲气。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觉得自己为刀砧,对方为鱼肉,挥挥手,便能让眼前的这些蝼蚁灰飞烟灭。
直到身体的许多地方都有锥心的痛传出,才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强大,就像是一只病猫在面对被戏耍的老鼠。
就在他微怔的刹那,青鸾圣女收起精致的的小弓,握住了剑柄手,骤然一紧,随之呛然出鞘。
剑很窄,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线条并不流暢美观,剑锋也不锃亮,一味的朴实,是一把实实在在用来杀人的剑。
人,剑,夜色,融成了一体,顺着一道斜坡山势俯冲下去,速度越来越快,视觉上只能看见一道淡淡的流光,那是剑的影子。
明明相距还有五十米,青鸾圣女的剑势已提前出现在风长歌的面前,迎面直刺,然后横掠,接着斜削,最后当头下斩。一气喝成,一点不拖泥带水。因为她施展的剑法最简单,最简单的往往最强大,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