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与剑的每一次踫撞,都是那么的简单无华,沒有一点华丽的观赏性,实则杀机凛然,凶险无比。
唯恐对方趁势攻击,青鸾圣女坠地便一跃而起,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了皇境三品强大,再加上临场战斗经验的不足,就算对方掉落了五成实力,仍有着搏杀自己的能力。在对手彻底的倒下之前,轻敌的后果非常严重,甚至致命。
对方简单的一枪,便轻易破了青鸾圣女蓄势已久的一剑。按理说这个结果应该很满意了,但风长歌的眉头却是皱了皱,显然因为这一枪沒有直接洞穿对方的身体。
青鸾圣女刚站稳身子,旗枪如蛇,已奔电般的刺到胸前。危急关头,青鸾圣女低垂的剑锋诡异的翻卷而上,不差毫厘的挑开枪尖,身体借势向后侧掠而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追魂夺命的一枪,秀额滑落了一滴冷汗。
短短的数息之间,风长歌已击出了三枪,每一枪都足以令人当场毙命,按理说,对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现实是,对方只摔了两跤,嘴角溢出点血来,人却仍完好无损的活着。
每每在关键节点,在枪尖的死亡阴影降临时,青鸾圣女都能提前做出反应,而且是最正确的反应。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警兆了,足以说明对方的战力绝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鼻息间呼出的气,如雾一般的弥漫四周,这片空间静得仿佛连飞尘坠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中却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气。
"居然能将本尊逼到这个份上,你到底是何等修为"风长歌的双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不过,你只怕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我却还能燃烧血脉,发出致命的一击。"
"那为什么还不出手,在等什么"青鸾圣女的目光很平静,深遂而明亮,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沒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否则,何必耗神说这许多废话。"
风长歌沉默了很长时间,身上的伤痛让他有些混乱的思绪清明了许多;"你让本尊流了这许多血,本尊在想,该让你如何一个死法"
"我的想法却很单纯,直接切下你这鸟人的头颅。"青鸾圣女平淡地道,不带一絲烟火气。
风长歌微眯的眼中,有一抺怒意闪过,让他失去了捕捉战机的耐性,挺拔的身躯变得更挺拔,以至令刚愈合的伤口都迸裂了开来,无数道血线纵横交错的蔓延,看上去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般。
飞扬的尘土中,两道人影的距离在急剧缩小,旗枪微颤,一条线的笔直刺出,长剑一抖,隔空奋力斩落。沒有绚丽的光华,任何花哨的技巧,简单而直接,却绝对的要命。
刺出的枪和斩落的剑,不可避免的遭遇,一道金属交击的声音响彻,尤为的刺耳。
感受到剑柄上传来沛然力量,青鸾圣女的虎口处有血渗出,长剑震荡几欲握捏不住,一旦脱手必死无疑。规则之力喷薄而出,长剑光芒大放,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