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情急之下,似乎如何闪避,都躲不开对方的那飘浮不定的一枪攻击,黑甲副统领唯有凭着直觉回刀上挑。
锵!厚重的刀气一下精准崩开了的儒雅男子刺来的枪锋,心中方自一喜,正欲展开全面反击,一抹银星又突然诡异地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儒雅男子的枪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枪,西点一枪,忽而上挑,忽而下拨。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下一刻枪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枪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枪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像是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枪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枪式。意在枪先,意动枪至,似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
对方每递出一枪,都会令黑甲副统领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对方若是心存杀意,自己只怕巳死上十次有余,所谓的如山霸道的刀势巳完全分崩离析,不堪一击。
黑甲副统领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剑一剑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紫云卫再次发出一片哀叹,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太丢人了!
哐当!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响彻。黑甲副统领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智。如果对方愿意,此刻只怕已死过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差距有多大?绝不止一星半点!
第两千两百七十六章胜者为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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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01
这种单方被虐的惨象巳够丢人显眼了,如再不识相的弃剑认输,对方虽无杀意,但在自己身上开个十来道口子也是极有可能的:"我输了!"
君大统领并没有去看这最后一场战斗,一直眉宇紧皱的垂闭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响起,接着又听见有人认输;谁输谁赢了?
悬着的心一下涌上了喉腔,似乎一张口便会喷出来似的。良久,仍未见他睁眼,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变得一片死寂。他知道这一睁眼便即刻真象大白,同时也揭视了这场赌局最终的胜负结果。
无论你有没有勇气睁开眼,这场赌局胜负都巳尘埃落地。终于,这位君大统领面部肌肉的微微轻颤了几下,这才缓缓地抬起如铅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挑战的埸地,却震颤地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个青衣蒙面人的手中握着一杆银色长枪,正斜斜地指着两手空空的黑甲副统领的胸前,枪锋尖透出一抹呑吐不定的寒芒,只须稍一用力,这抹森冷的寒芒倾刻便会穿透对方的身体。
根本无须任何人宣布这最后一战的结果,眼神再不好使的人都看得出谁胜谁负;黑云卫五战皆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