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收了东西,笑道:
“刘县令府上,一大半人口得了热疾重病,为了防止传染,刘大人闭门谢客,委托下官处理一切事务。”
“热疾?”文奇吃了一惊。
“文主簿先休息,晚饭之前,我带你去见刘县令。”叶坤继续劝酒,殷勤招待。
文奇长途骑马而来,也累了。
中午干了一些高度酒,果然昏昏沉沉睡到黄昏。
等到文奇起床,洗漱喝茶恢复精神之后,叶坤单独来见。
文奇问道:“叶大人,我们现在去见刘县令吗?”
叶坤整整衣服,上前鞠躬:“小婿叶坤,见过泰山老大人。”
文奇吓一跳,慌忙躲开,皱眉看着叶坤:“叶大人,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文主簿请坐。”
叶坤将文奇按在凳子上坐下,笑道:“文主簿是不是有个千金,叫做文阿秀?”
文奇脸色惨白,握住叶坤的手:
“叶大人,我女儿文阿秀,在一个月前遭遇山贼,怕是已经……死了。难道阿秀没死,在叶大人这里?”
叶坤点点头,冲着外面说道:“阿秀小姐,快来拜见你父亲。”
“父亲……”
文阿秀哭叫而来,跪在文奇的脚下,泪流满面:“父亲,女儿一个月前,被山贼掳走,幸好叶大人神威,剿灭双丫山强盗,救我于水火之中。”
“阿秀,你没死?”
文奇也老泪纵横,拉着女儿的手端详半天,然后冲着叶坤鞠躬:“多谢叶大人,救了小女一命。”
叶坤鞠躬还礼:“泰山大人不必多礼,小婿不敢当。”
文奇皱眉看着女儿:“阿秀,莫非你和叶大人,已经……私定终身?”
文阿秀再次跪下,垂泪说道:
“女儿落入贼窝,已经被玷污数日,没脸见人,唯有一死。叶大人不嫌弃,愿意给女儿一条生路,收我为……偏室。”
“你!”
文奇气得脸色发青,举起了巴掌。
叶坤上前拦住,摇头道:
“文主簿,阿秀小姐弱质女流,落入贼窝,可不是她的错。你作为父亲,未能保护女儿,致使女儿受辱,难道没有责任?我身为县尉,食朝廷俸禄,负责一方治安,却让盗匪横行,也难辞其咎。所以,阿秀小姐遭遇不幸,是你我的责任,而不是她的责任。”
文奇一呆,放下了巴掌。
叶坤又说道:“我原有妻子姜氏,贤良温和,和阿秀小姐相处和睦,如同亲姐妹。如果文主簿不嫌弃,下官自会善待阿秀小姐一辈子。日后如有儿女,嫡出庶出,一视同仁。”
“叶大人,这……”
文奇想了想,终于抱拳鞠躬:
“小女能遇上叶大人,也是她不幸中的万幸。阿秀得大人活命之恩,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侍候大人,也是应该的。”
叶坤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