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接班人的事,魏采芹也左右不了父亲,只好听之任之、听天由命。
九月初五,魏定山大摆宴席,算是女儿女婿的回门宴。
各级官吏和豪绅,来了五六十人。
酒过三巡,魏定山示意大家安静,朗声说道:
“我年事已高,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关于荆州交给谁,也一直悬而未决。今天邀请各位大人前来,就是要宣布,关于荆州地盘今后的归属。”
大厅里鸦雀无声,都看着魏定山。
魏宁和魏康,更是神色紧张。
魏定山的眼神扫过一圈,说道:
“我们荆州,丢了荆襄一带,幸好有叶坤和上官季夫,鼎力相助,才守住了江南的地盘。但是江北夏侯昌,江东肖德权,都虎视眈眈。我希望各位大人,今后能够齐心一致,夺回荆襄,上报朝廷,下救黎民……只要我们和益州联合,我相信,重整河山,指日可待。”
堂下众人闻言,怀疑魏定山要传位给叶坤,都悄悄打量叶坤的神色。
叶坤知道没有这样的好事,泰然处之。
果然,魏定山话锋一转,指着大公子魏宁,说道:
“公子魏宁,恕人克己,宅心仁厚,可当大任。我决意,表奏朝廷,宁儿今后继任荆州牧。”
叶坤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符合叶坤的期待。
二公子魏康,却颓废不已,深深叹气。
魏宁闻言,神色大喜,立刻上前磕头,又假惺惺地推辞:
“父亲大人身体虽然有微恙,但是定会康复。孩儿年轻,不敢领此大任……”
“宁儿不得推辞。”魏定山摆摆手,说道:
“就在这几日,我会把一切事务,交给你。你记住,宽仁爱民,小心谨慎做事即可。如果有强敌来犯,叶坤和上官季夫将军,自然不会作壁上观。”
叶坤站起身,抱拳说道:
“叶坤和采芹小姐,既然结为夫妇,那就是一辈子的荆州女婿。此后自当和大公子一起,夺回荆襄一带,共扶社稷。如果有强敌来犯,我益州二十万大军,绝不袖手!”
其实益州没有二十万大军,但是吹牛不犯法。
魏定山很满意,又举杯说道:“这一杯,我敬各位大人,希望各位今后辅佐宁儿,就像辅佐我一样。”
在场众人都站了起来,纷纷举杯道:“我等今后,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大公子,百死无悔!”
可是叶坤却看见,在座的好几个将军和官吏,和二公子频频眨眼,似乎在示意二公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