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吃肉喝汤,那也不错了。”叶坤点点头,又问:“红砂糖,能经常吃吗?”
“不常吃,但是坐月子的妇女,都能吃上红砂糖。”
“你们那里的村长和乡长,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们,或者找你们要钱?”
叶坤又询问其他方面的事,想到哪里就问到哪里。
刘钊是个厚道人,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番询问下来,叶坤对朔州的民情,比较满意。
毕竟这地方,有煤矿经济,当地百姓靠着煤矿,都有一些生财之道。
刘钊笑道:“其实我们村子里,有的富裕人家,天天吃肉,全家都吃。”
叶坤笑道:“天天吃肉,那是杀猪的屠户吧?”
“不是。”刘钊摇摇头,说道:
“是我们村里的几户人家,偷偷在家里挖煤,然后偷偷卖出去,赚了很多钱。我们村前村后,许多地方,都能挖出煤炭。有时候种菜,都能挖出煤炭来。以前不知道这东西能烧,现在知道了,大家就偷偷地挖……”
盗采煤矿啊!
叶坤皱眉:“他们偷挖出来的煤,卖给谁呀?”
煤矿是朝廷专营的,卖煤也是朝廷专营的。
整个朔州地区,都已经设置了关卡,官方运煤车辆,来回都要登记。
民间的盗采行为,虽然不能禁绝,但是民间不具备将煤炭大规模转移的能力。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挖出来,但是运不出去。
刘钊说道:“他们会卖给煤贩子,煤贩子有办法,拉出去卖。”
叶坤想了想,对身边人说道:
“民间盗采煤炭,还是要想办法禁绝才是。老百姓自己挖一点煤炭,用于自家烧火做饭,倒也没什么。但是偷偷对外出售,规模就会越来越大,影响朝廷税收,也有安全隐患。”
黄健苦笑道:“这里的煤田,就像益州的盐井,几乎到处都是。民间盗采,没法禁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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