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黄祖来说,甘宁投不投别人和他没啥关系,反正又不是他的人。
由是在这知道这件事的基础上,黄祖并未告诉别人。
因而在其麾下众将眼里,甘宁仍然是荆州之将。
面对周瑜的问话,陈就不明其意,便将甘宁好生辩驳了一番,直到最后还自补充道:
“都督有所不知,此人因是贼寇起家,又叛其主,历来不为我军所重,我等也不屑与之为伍。”
“今日射杀贵军战将之举,全是此人自作主张,与我等属实无关!”
“末将愿降,还望将军开恩,饶下末将性命!”
众将听得他一番言论,自是鄙视不已,心想甘宁再怎么不堪,也救了荆州水军。
这人现在为了不牵扯自身,竟然如此辩驳,当真无耻得紧!
而周瑜听着,却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致道:
“这般说来,甘宁此人眼下在荆州不受重视!”
“可既是如此,此人今日为何还要这般行事?”
“此人虽为人所弃,却一心建功,今日故来显眼!”
陈就说着,犹豫了一会儿,便沉声道:
“另外,也当有秦瑱之功,将军不知,秦瑱此人现在便在我军中!”
“此次我军所以与贵军作对,皆是此人蛊惑刘使君所制!”
“我等本也不欲出兵,奈何此人催促甚急,我等方才如此,若非此人催促,我等也不当至于今日之败!”
对于秦瑱这个罪魁祸首,陈就当然也没什么好感,索性一股脑的将责任推到秦瑱身上。
而周瑜闻听此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了不少:
“将军方才言说,刘备军军师秦瑱其人便在江夏?”
关于秦瑱的行踪,他其实并不知晓,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秦瑱已经出使荆州,更别说现在秦瑱正在江夏!
相较于甘宁的信息,秦瑱现在江夏的消息,显然更为重要!
思绪之间,他便继续询问起了秦瑱的动向,包括这段时间秦瑱在荆州经历的事情。
这些东西,有一些陈就知晓,有些不知晓。
但为了显示自己诚意,他便有的没的都与周瑜细细言说了一遍。
这般问了许久,周瑜方才让人把陈就押出营外,看向众人沉声道:
“我与秦瑱此人也算交手数次,本以为此番我军至江夏,定能成事。”
“不料秦瑱这厮竟然会亲自前往荆州!”
“如此观之,那甘宁其人或许已被秦瑱笼络,此番我军所以败绩,多半也是此人所赐!”
本来他还觉得这一次凌操之死的责任在他身上。
可现在一听秦瑱就待在江夏,他便知道这一次必然又是秦瑱从中作梗!
一想到这里,他便恨得一阵牙痒痒。
似乎从他认识秦瑱开始,每一次当他要成事的时候,秦瑱都会从中捣乱。
这一次更是如此,不仅挫败他的战术,还让他麾下大将凌操阵亡。
若非现在陈就将此事说出,恐怕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正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饶是周瑜气度不凡,心中亦是一阵愤恨道:
“若是不知此事便罢,如今既是秦瑱在此,我军无论如何也需击败荆州水军!”
“切不可让此人再次逃出,再成我军之患!”
众将听闻此言,亦是精神一振,如果只是黄祖在此的话,他们即便得胜,也没多大实际战果。
可如果能把秦瑱留在江夏,那可就是天大的战果了!
不过怎么留住秦瑱,却是一个问题,只见韩当出列道:
“都督,话虽如此,秦瑱此人智略不凡!”
“有此人在,我军便是得胜也难,谈何将此人擒住?”
众将听此,皆是一闷,唯独周瑜笑道:
“若论刘备军中,秦瑱当属魁首,其他人诸人,不过尔尔。”
“唯一可虑者,无过鲁子敬尔!”
“秦瑱眼下在此,多半是欲将我军困在此处,以求巢湖突破封锁,如此两面夹击我军!”
“然则此人少虑一事,子敬虽知兵事,却少上阵。”
“秦瑱即在此处,刘备水军便只有鲁肃一人做主,我军或可趁此机会先破刘备兵马,再行西进攻破荆州水军!”
“传我军令,速速将此地之局禀报主公。”
“让主公调令春谷兵马,撤开巢湖防御,做出我军此战失利之势,让鲁子敬以为出兵之时已至,带兵杀出巢湖。”
“另外,请主公分兵一万西进,至于此处屯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