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缇娜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面色有些发白。

她的手中握着一颗颜色有些黯淡的红宝石，这颗宝石还是在之前潜入黑旗岛时，被阿尔缇娜顺走的，充当施法的媒介，如今正用来争分夺秒地恢复着法力。

在她的周围，充斥着火焰、冰霜、爆炸等战斗的痕迹，铁羽鹰身上的羽毛掉落了许多，几乎快要变成一只秃毛鸟，左翅耷拉着，一双原本锐利的鹰眸也变得黯淡了许多，靠在一棵树上才能勉强支撑起身体，虽然依旧站得笔直，不过基本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熊妈四肢着地，胸前、后背、关节等地方充斥着被匕首切开的痕迹，有的地方更是深可见骨，鲜血将它身上的毛发染得通红，变成了一头血熊，剧烈的疼痛使得它甚至无法双足直立，不过即便如此，它依然死死地盯着阿尔登。

最惨的还要属凶蛮虎，拥有铜皮铁骨的它让阿尔登很是头疼，也使得阿尔登将最多的精力放在它身上，作为承伤主力的它四肢关节处各插着一把匕首，无力地被钉在地上，脖子上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如果不是骨骼够坚硬，怕是整颗脑袋都会被割下来，如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看是凶多吉少了。

反观阿尔登，虽然衣服在剧烈的战斗中难免变得凌乱，呼吸也略有些急促，但却并无大碍。

“还不明白吗？高阶与中阶，就是天与地的差别。”阿尔登呵呵笑道，他看着阿尔缇娜，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真美啊，难怪连那位都对你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冒着得罪整个精灵族的风险也要得到你！”

“如果不是不敢得罪那位大人，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得到你，可惜了。”阿尔登遗憾地砸了咂嘴。

“你说什么？”如同一道惊雷从阿尔缇娜脑海中划过，她连红宝石都有些拿不稳了:“难道说，他们摧毁村子，抓走大家，竟是为了——我？”

“宾果！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阿尔登打了个响指，露出恶趣味的笑容:“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导致你村子毁灭的凶手！”

“我……是凶手？”阿尔缇娜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摇摇欲坠，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从脑海里闪过，芭特丝奶奶、村长爷爷、护卫队的叔叔们……原来，自己竟然才是真正害死她们的凶手吗？

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摧毁羽歌村，大家就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了？

这个念头如同魔怔般不断在阿尔缇娜的脑海里想起，让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处在战斗中。

阿尔登眼中流露出变态的满足和愉悦，一步步地走向阿尔缇娜，口中重复道:“对，没错，你才是真正杀死他们的凶手，想想你的那些亲人，那些同伴们，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会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你……”

如果此时阿尔登发起攻击，他能轻易击败处于失神和愧疚状态的阿尔缇娜，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虽然是一名高阶刺客，但是相比起武力，他更以自己的智慧为傲，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智慧玩弄对手，或是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对方直接失去战斗意志，看着对手被自己的语言玩弄到崩溃，这能让他感到高潮般的愉悦和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