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身为太子,秦国若亡,他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江晨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思虑片刻过后,他也是穿上自己的四爪蟒袍,起身走了出去。
……
“本公主原本以为,你们秦国的武将都是些无胆鼠辈,却没有料到,连文臣同样是酒囊饭袋!”
景仁宫中,燕国公主君惜棠脸上满是不屑的神色。
“区区一首七言绝句而已,这你们都对不出来,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龙椅之上,秦皇江天云脸色铁青。
他环视四周,寻得人群当中最靠前的那个身影,冷声问道。
“沈爱卿莫非也对不出来吗?”
“老臣……老臣……”
位于文官最前列,官居当朝宰相的沈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老臣才疏学浅,让陛下失望了。”
听闻此言,秦皇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另一位年轻男子。
“潇儿,你也没有办法吗?”
大皇子江潇,乃是秦国的皇子当中公认的文采最盛的人物,七岁便能成诗,未曾及冠便号称读便天下经史。
只是此刻面对秦皇质问,他也只是一脸惭愧。
“请父皇恕罪。”
“秦皇陛下,本公主没有别的意思。”
君惜棠嘴角浮现出一丝弧度。
“不过有句话叫做人贵有自知,现在一炷香已经烧了大半,连个愿意试一下的人都没有,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我看就不要浪费在这上面了,您觉得呢?”
听闻此言,秦皇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君惜棠这番话,完全是赤裸裸的嘲讽,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秦国人不行了,这让一向好面子的秦皇又怎能接受?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秦皇心中清楚,以燕国的实力,的确有着可以目空一切的资本,文斗是双方在各退一步之后妥协的产物,一旦正式开战,燕国固然需要付出些代价,但他们秦国恐怕就只有亡国一个下场了。
深吸一口气,秦皇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