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的比自己还高的长子,国舅其实是有些陌生的。
他很少将心思花在长子身上,后来郁方入朝为官,俩人每次说话也只是因为朝堂的事。“有事?”他微微挑眉,心中清楚郁方这是故意等着他。
郁方嗯了一声,“母亲针对新妇的事,儿子不知道父亲知晓多少?”
昨个郁方回来,就听说了在老太太跟前的事,本来想着解决了,可是今个翻来覆去的还是觉得该表明自己的立场。
国舅愣了一下,显然他是不知道的,只是他随即叹气,“你二弟受罚,你母亲心里不痛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就如同郁方不高兴的时候,不也给掌院施压,让老二过了几天难日子?
郁方面色平淡,国舅的态度他早就想到了,轻轻的嗯了一声,“下一次,我可能得亲自找母亲了。”
谁的人谁护着,国舅说的很有道理。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是我与你娘之间,并不全是我的错。你既已懂得男女之情,也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国舅始终觉得,柔嘉郡主才是他们父子不亲近的原因。
对于国舅的话,郁方依旧神色淡淡,“所以我与她这么多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即便是迎了魏伊人进门,也是如此。
在与魏伊人的事上,终是杨氏做错了。
国舅有些头疼的皱眉,“她也很不容易,你的位置一早就定下了。”
“父亲。”郁方陡然打断了国舅的话,国公之位传给嫡长孙,那是祖父一早就定下来的。
而且,无论自己的母亲与国舅如何不和,也是自己母亲先进的门。
问问京城中的大家族谁人不是对长子寄予厚望,除非郁方自己不争气,不然就算老国公不留话,爵位也是该郁方承袭,杨氏自己若是接受不了,她完全可以嫁给旁人啊。
郁方也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杨氏要将郁润送到翰林院?那是因为那边是天子近臣,草拟诏书什么的都是他们去做,往上数数多少宰辅都是出自翰林院。
郁润是次子没有爵位,他的母亲便为他筹谋权力,如何算得了委屈?
长辈们的事郁方不想提,“儿子希望,让新妇受委屈的事不要再出现,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