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国舅在,郁润没跟着,这会儿个听闻国舅离开了,兄妹俩凑在一起,便一块过来了。
“天色以晚,让她们早些歇息吧。”杨氏摆手今日不想见孩子们。
或许是真的疲惫了,只想安静的,或是落泪,或是自艾自怜都行。
另一边,魏伊人刚转头回到院子里,门外的郁谨喊了一声,“嫂嫂。”
魏伊人回头,却没让郁谨进来,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四弟,这是有事?”
郁谨抿着唇,还是从前那副含蓄的模样,半垂着头,似乎犹豫如何开口,“兄长没跟出来,是因为兄长不在府里吗?”小心翼翼的询问,似是怕哪一个字说错了,惹的魏伊人不开心。
魏伊人低低的叹了声,“你兄长有事,回了吏部。”
多说几个字,让这个孩子,莫要紧张。
或者说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嫂嫂,并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郁谨拽着他的袖子,因为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火把下其实还是能看到手背手腕都冻的发红了,“原该亲自等兄长回来的,只是天色已晚,不该打扰兄长嫂嫂歇息,不知能不能劳烦嫂嫂给兄长帮忙带句话?”
态度,并没有因为魏伊人的缓和,而放松下来。依旧,拘谨。
魏伊人看着这个无措的郁谨,或有一瞬间后悔,也许她不该应该那般试探眼前人,“有什么话,四弟直说便是了。”
明显看到郁谨深吸了一口气,“我,我只是想问问兄长,我做的对不对?”
他是庶子,姨娘出生不好也不得宠,自己的前程肯定是要他自己筹划的。所以能往外冒头的机会,他都抓住了。
可是到底是心急了,才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
郁谨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跟杨氏撕破脸,可是父亲的心是不像着自己,只要杨氏无法彻底倒台,甚至只要不被休弃,人家有两子一女傍身,迟早有翻身的可能。
而自己的姨娘,就要在杨氏的手底下讨生活。
郁旭那个人真的是直肠子不会拐弯,你想要给他设圈套真是太容易了。可容易又如何,郁旭什么都不行,就算大家都认定了他是草包又能怎么样?他始终是国舅的嫡子,太后的侄子,人家混吃等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