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
昏暗的烛光下,看着郁方坐在铜镜前,左看右看的摆弄他那张脸。
魏伊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还真的,这般在乎脸啊。
听着身后传来动静,回头便触及魏伊人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人在尴尬的时候,往往显得自己的很忙,看着郁方的手脚似乎都不知道放哪了,偏生他还要装作一副沉稳的样子,“可饿了?”
头上的金冠,因为郁方丰富的表情,似乎也没了往日的高贵。
“我在叶娘娘那用了。”魏伊人摇了摇头,饶有兴味的撑着下巴,“要不,我帮郁大人簪上一株芍药?”
也让咱们的郁国公,嫩上一把。
这个心思一起,越琢磨越觉得合适,魏伊人立马坐了起来,可行。
“我这么大年岁了,像什么话?”又不过节,也不是大日子,他簪的什么花?
嘴里头说的是抱怨的话,可人已经弯腰去给魏伊人穿鞋去了。
“什么叫多大年岁了,你现在正值壮年。”魏伊人穿好鞋子,轻轻的拍了拍郁方的肩膀,“娇嫩着呢。”
也没问郁方有没有用晚膳,直接交代下头的人端上来。
或许是太了解郁方了,知道自己不醒来他肯定会等着的,哪怕,饿肚子。
安顿好郁方,魏伊人带着白芍去外头挑花去了。
他们的郁国公,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门是开着的,郁方能看到魏伊人在院子里忙活的影子,手再次放在下巴上。
刚才说的年岁大了,自是客气一下,他自然是正年轻。可此刻,总觉得自己这年长两岁有具体岁月的痕迹,瞧瞧魏伊人,分明还是个娇俏的小姑娘。
郁方嘴里说着嫌弃,可还是配合着魏伊人将芍药别在耳上。富贵的芍药,愣是将郁方阳光之气,拉的温柔一些。
魏伊人看着模样,扑哧笑了一声,有些违和,确实有些违和。
只是在她笑的时候,郁方突然伸手别下旁边的一株,别在魏伊人的耳后,自己啧啧了两声,“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