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派人到他家里头,把那床垫一掀,把地板撬开,把那些衣柜隔板能够藏钱的地方全部翻一遍,肯定到处都是钱!”
陈景天看着赵韩祥这位金桐镇万事通,笑着说:“有那么夸张吗?”
赵韩祥点点头:“真的有,这雷海超,恐怕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收黑钱了。”
“这些年来他们在金桐镇地界作威作福,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
“而且镇长您之前不是也看到了嘛,咱们三个人开车过来在路上,就被他们拦下来收钱。”
“这些钱最后可都是进了雷海超这批人的口袋里!”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敢搜查他的家。只要有人上报,立即就会压下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针对雷海超,但一到最后,都会不了了之,而且通常跟雷海超作对的人,最后都会被调走。”
“在这金桐镇,雷海超和他的同伙,根本横行无忌,无法无天!”
陈景天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地坐下,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
陈景天用略微沉稳的声线说道:“看样子,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问题。”
“对付这种人要一击必杀,绝对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雷海超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收钱,说明上头应该有个保护伞,看来得从上面动手啊,只不过我在这边没有人。”
陈景天这时对着赵韩祥问道:“对了,你说咱们县的县委书记,他会管这件事情吗?”
赵韩祥届时也放下手中的文件,紧紧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确定,虽然说咱们的县委书记是个清官。”
“但是咱们这个市啊,从上到下,那都是有保护伞的,很多时候动了某个人,就等于动了整个大树的树根一样。”
“如果主树根不给它切断了,动动小树根,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们到时候几个文件下来,就会把我们所有的准备全部抵消掉。”
陈景天点点头,道了句:“没错。”
他同时也看着赵韩祥,他发现自己把赵韩祥拉到身边来,的的确确是对的。
赵韩祥不仅办事严谨认真,而且大局观也不错,值得培养。
这时候,赵韩祥突然一拍手,对着陈景天说:“领导,您在平宁市那边不是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