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轻言和他妈妈,似乎是有感情的,也就更加麻烦,更加痛苦。
“我还年轻,就这么耗着有什么不好的?”
沈轻言低着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
他那个手机,大额头大下巴,套着一个已经氧化成棕色的透明手机壳,看着简直就是五六年前的千元机,滑动一下开屏,足足过了三四秒钟才反应过来。
见状,舒澜脸上的表情再次僵住。
“哎呀,想开点。”
过了许久,舒澜才拍了他一下,笑着说道:“为家庭关系烦恼的时候,就想想黑狼,他爸只有区区六个合法妻子,十三个儿子,竟然顾不上他,让他差点被他哥给干掉,在沙漠里看了三个月的大蜥蜴呲牙才被老师捡回去,多惨。”
她和沈轻言都是华国人,家庭关系再怎么紧张、再怎么水火不容,说到底也就是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黑狼小时候,可是真的被他哥哥端着猎枪撵到了沙漠里。
等他半死不活爬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葬礼都已经举行完好几个月了。
黑狼家乡那破地方,战乱了几十年,近几年才通上电,至今都没破除迷信,甚至于现在很多诊所的医生,还在靠摸顶给人治病。
当初他刚从沙漠爬回去,他爸就听了什么大祭司的话,差点真把他埋土里,可谓是灰铁三角洲最温暖和谐的原生家庭了。
沈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