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何儒到底已经活了一百多年,没白吃那么多咸盐。他大惊之下却不慌乱,迎着萧和尚的方向,一脚将肖三达踹了过去。萧和尚连忙收剑,只差一点,就把肖三达穿了葫芦。
陶何儒的这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就觉得眼前突然一花,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从头顶飘下来,紧接着脖子猛地一紧,有人在他背后用钢丝一样的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
是那个胖子!陶何儒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个死胖子是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看走眼了,这个胖子不简单。早知道就先运用控尸术,让死掉的几个调查员先挡住他了。
勒住陶何儒脖子的是濮大个绑住宝剑的透明细线。这细线十分结实,高亮全力之下,细线越勒越紧,陶何儒的脖子已经开始汩汩冒血。
这还不算,萧和尚也再次举着宝剑朝陶何儒劈过来。高亮在陶何儒背后对萧和尚喊道:“和尚,看准了,别把我搭上!”前后都被制住,看起来陶何儒好像是死定了。
眼见陶何儒就要命丧当场,没想到他突然脚尖点地,用尽全身之力向后一仰,就听见咣的一声巨响,就好像几吨重的物体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高亮好端端被砸得眼前金星乱窜,心肝脾肺肾好像全被挤进了胃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高亮不由自主地松了手,脖子上的束缚没了,陶何儒翻身跃起,一把抓住高亮,将他举过头顶,朝萧和尚摔了过去。
又是“咣”的一声!事情发生得太快,萧和尚来不及反应,眼见高亮向自己飞过来,急忙撒手扔剑,两人的脑袋撞在一起,“咚”的一声,两人同时晕了过去。
陶何儒被高亮勒得也够呛,脖子上的一圈伤口已经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他半跪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才又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被细线勒出的伤口竟然不能自愈。虽然没有伤到动脉,可伤口还是在汩汩冒血,转眼之间,他赤裸的身上就像穿了一件血红色的外衣,看上去恐怖异常。
肖三达捡起萧和尚扔在地上的宝剑,慢慢朝陶何儒走去,到距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才停住了脚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走到濮大个和那三个调查员的尸体旁,用剑尖在每个尸体的眉心上挑了一下,一团黑气从他们的眉心里飘了出来。我在肖三达身体里看得清楚,肖三达这一手是泄掉尸体的阴气,以防陶何儒再用控尸术操纵他们。
陶何儒抬起头冷冷地盯着肖三达,肖三达也以同样的眼神瞪着陶何儒,说道:“我知道鬼道教是以血为本,以你现在的血量,还能坚持多久?”
陶何儒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也不管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冷冷地对肖三达说道:“别得意,又不是你干的。要不是那个光头和胖子,你现在差不多都凉了。”说着,陶何儒又喘息了一阵,才继续说道,“算了,不和你废话了,看好你们自己的脑袋,我过几天再来取,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