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腮帮子,一撮撮揪着地上的草,扔着小石子撒气。
“我也刚看见。”对方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回应,比她看上去还害怕。
但他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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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为何会对那个来历不明又粗鲁蛮横的小丫头频繁赫动?他不解。那个小骗子,想起她换上裙裾第一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竟像极了千年前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若撇开别的不谈只论琴艺,枉说阮星璇之流,天下何人可与之并论?耳边似乎传来千年前的琴声,墨汀风走了神。
“我不来,岂不错过一场太阳晒被子的好戏。”
“世人只认白袍。对于暗黑势力来说,若能杀了司尘府的白袍,可是无上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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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着实让人腿软,宋微尘哀叹一声蹲了下去,“我这是什么命啊……本来还以为这袍子是个Buff,没想到是个Depuff!还说什么法器择人是天选,我看我就是天选的大冤种!”
但再一转念,干嘛非要做这么危险的工种,换个岗位也行吧?
她眼睛一亮一把拽住丁鹤染,“我能不当白袍换个工种吗?”
“您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说了是法器择人,我想当白袍还当不了呢!”
看着宋微尘赖赖唧唧蹲在地上嘟囔,丁鹤染心里又升起了那异样的感觉,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白袍尊者四个字联系在一起,眼前这个人,嘴里说着神神叨叨他听不懂的话,行为举止也奇奇怪怪的,不像大老爷们儿,倒像个娇蛮耍小脾气的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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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生出了一些怜惜之心,他也蹲了下去,眼神清亮,认真看着面前愁眉苦脸的宋微尘,“我会保护你的。”
何况这司尘大人有权有势前途无量,而且有勇有谋有模有样,正是母亲自她幼时起就在耳提面命的择夫标准。
宋微尘心如死灰,暗想这破袍子是想玩死她,有道是,早死早投胎,破罐子破摔!.
见宋微尘苦着脸不说话,丁鹤染也有些替她担心起来,“您不会法术确实要留神,如今白袍易主必定惊动各方势力,昔日他素以拘捕手段狠辣著称,难免有人嫉恨寻仇。”
“微哥,您是听懂了”,丁鹤染笑得跟哭似的,“我又听不懂了。”
宋微尘大为感动,“鹤染你真好,长得又帅人又暖,要在我们那里不得迷死一片小姑娘。”,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别再说自己不及司尘大人了,他就是坨冻了千年的老冰块,而你好比是冬天清晨晒到被子上的阳光,你俩不是一个物种。”
墨汀风没有说话,从宋微尘的角度看过去,丁鹤染腿肚子都在哆嗦了。
“啊对对对!”借着话头宋微尘赶紧站起来,转身冲墨汀风解释,“鹤染就是在担心我的安……”话未说完,宋微尘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