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马修回到酒店后,赤井将他塞进了地下室中。
或许真的像织镜说的那样,赤井的血液中有冷漠的因素,突如其来的爆炸带给他的反应只有一句“我知道了”,安室和诸伏景光也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织镜咬着刀叉,坐在已经清过场的餐厅中,面前摆着在小别墅里录的dv,不断循环播放着同一个画面。
现在整个小酒店只剩下他们五个人,织镜就有时间思索刚才的事。
他们离开的时候,地上至少躺了三十多个人,而他们离开后,逃出来的有几个?
这是找卧底吗?
这明明是灭门!
刀叉在盘子上轻敲着,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已经空掉的餐厅里。
为那些保镖痛惜?
那倒没有,织镜发现自己心里更多的只是可怜,可怜那些为了拿工资而丢掉性命的人,而就连这可怜之意,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消失。
正是这个想法,让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是在变得冷血吗?
织镜问着自己。
“我应该痛惜才对。”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
餐厅的门被敲响了,诸伏景光站在门口,对她招了招手,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一手很漂亮。”他说到,“就是跳上别人肩膀夹头那一招。练过?”
“一点点。”织镜放下刀叉,关掉摄像机录像带,转头看向自己的十指,纤细的骨骼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不过我没有什么手上功夫,光练腿了。”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诸伏景光学着她的样子,看向自己那双差点毁了任务的手,苦笑一声,道:“黑羽,你需要帮忙。”
这是肯定句,织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思考片刻,她说话了。
“那三十多个人死了,可是我并没有很大的心理波动。”她咬了咬下唇。“这一点上你可能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