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6和日本公安虽说连忠心的国家都不一样,可若要他看着盟友被杀而无动于衷,实在有些难为人了。
安室心里虽然纠结,但头脑却清醒异常。他分得清轻重缓急与利弊得失,从来不会让情感主导他的行动。更何况织镜做事总有自己的想法,也从不嗜杀,在这种情况下,他立刻选择了相信织镜的决定。
两个拿枪的黑衣人因为织镜的举动而举枪欲对准她,安室一步上前,身影如闪电般插在两个黑衣人中间,如雷电般袭击二人持枪的手,十指转动之间,枪已经落入他手,两只枪口转而对准了黑衣人的额头。
形势转变,气氛严肃了起来。
织镜对安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尖挑逗着长发,拉开一小段距离。
“我可是帮你处理好尸体了呢。”她慢慢转移着目光,美眸略带一丝威胁,柔声对贝尔摩德说道:“要是让她叫了出来,那就太引人注目了。”
贝尔摩德自然知道织镜不会随意对组织之人动手,倒也不着急,微笑地拉上墨镜,随意挥了挥手,道:“算了,反正她肯定死了,顺着河流下去,应该会被以为是溺水吧。”转而,她看向举枪的安室,问到:“可以不要吓唬我的人了吗,波本?”
安室与织镜对了个眼神,虽把枪放下,却没有还给那两人的打算。
贝尔摩德看着只觉得无奈之中又带了一丝愤怒,叹息道:“小孩,你可真是带了个好保镖。”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看着安室,那目光让织镜觉得很是不舒服,她轻轻抿着小嘴,莲步轻移至安室身边,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搭在安室胳膊上,回望着贝尔摩德。
“过奖了。”她俏生生地笑着,悄然宣示着自己的主导权,“自从卡尔瓦多思被赤井秀一解决之后,你再也没有用的趁手的人了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贝尔摩德觉得更加诧异,随后看向安室,笑道:“好久不见啊。”
这几年,织镜因为在英国久居和她联系的不如往日,可即便如此,贝尔摩德也清楚织镜的性子,越是这种性格温和的人,内心就越是冷淡,更别提像织镜这种像中央空调一样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温柔的人,心里几乎能把所有人都推到千里之外,若掀开织镜给自己的掩护,笑容下的表情或许比琴酒还要冰冷,刚才面不改色地将玛丽推下桥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