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镜接过手机,看着上面明显的艺术作品,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诸伏扭头,看着车窗外装作不熟的两位曾经老友,回答着:“这几天之后在美国一个拍卖会的拍品,来自梵高的向日葵,你应该会有兴趣的。”
“我弟弟想拍下这个?那小子什么时候喜欢艺术作品了?”织镜关掉手机,眼中依旧是疑惑。
诸伏的声音依旧沉沉地:“地址我发给你了,你最好亲自去看看,他具体想要做什么我可不知道。”
“他想要的话我买给他就行了。”织镜收齐疑惑,突然紧张地问道:“所以他碰哪一个了?赌博?毒品?传销?你一声令下我就去清理门户。”
你还真的是热衷于清理门户。
诸伏依旧看着窗外,回答:“到也不至于,只要态度端正,是可以减刑的。”
他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些什么,而在他身后,猛地响起连续几声抽纸声,然后就是一点一点地啜泣声。
……
不太对劲。
诸伏突然不敢回头了:“等会,你不会是哭了吧?”
织镜凄凄惨惨地哽咽一声:“可是,可是……他可是我们家里最后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啊!”
诸伏一下子回头,真诚地开口:“你爸妈是个什么情况?仔细说说,我很好奇。”
织镜擤了擤鼻涕,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问道:
“你老实和我说,如果被抓到了,他会被判几年?”
诸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还好吧,没你长。”
织镜的身体抽了抽,哭的更大声了:
“他真的要被判刑啊呜呜——”
“你你你怎么又哭了?”
诸伏吓得直接把车上的抽纸丢到了她身上,双手直接捂住了耳朵,小声提议到:
“或许你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
完蛋,又哭了。
织镜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着问道:
“那我要判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