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是你……”
过于干哑的嗓音让这一句扭曲的含混不清,我并未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反倒转回身去摸索着自身后捧出一红泥陶杯,双手径直向前伸去。
“要喝水吗?你别怕,我并无恶意。”
掌风带起颊边那抹碎发微微飘起,我唇角泛起一抹了然笑意,“你别乱动,我看不见的。”
“多谢你相救,我……叫阿远。”
“我叫沈溪。”
转眼间阿远已在这小山村落脚已有月余,这天他外出回来时,我正在院子里等他。
因着伤势未愈,阿远的脚步略显拖沓沉重,我轻而易举地辨认出来。“阿远,你回来了?”
“嗯。”
我一贯绵软性子,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
此刻也未曾计较他的冷淡,反倒兴致勃勃地邀请道:“今日有庙会,我们都想去凑个热闹,阿远你要不要同去?”
“你目不能视行动多有不便,往人潮汹涌处去凑哪门子热闹?”
他话音刚落,一道矮小身影自我身后闪了出来,圆圆的一张脸,虎头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