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闹,就不是两根手指了。”擦干净刀上的血,杨束起了身。
“给沈成望送过去,免得他以为咱们同他开玩笑。”杨束对蒙颇道。
“别瞧了,请个大夫给他止血。”杨束越过蒙颇离开。
蒙颇收回落在断指上的目光,这小子一如既往的狠啊。
别人切都是切尾指,他直接动食指、中指,断绝和谈的可能。
在池边蹲下,杨束仔细洗手,崔听雨就是太给他们脸,以至于他们往上凑,一点一点试探底线,拿你当软柿子捏。
“皇上,抓到两个可疑的,在他们牙缝里,发现毒囊。”方壮贴在杨束耳边道。
杨束擦去手上的水,思考几秒后,他让方壮把人押去菜市口。
方壮走后,杨束去了崔听雨的院子。
“不是午休?怎么起了,穿的还这么单薄。”杨束微蹙眉。
“屋里烧了炭。”崔听雨将最后一笔写完,才回杨束。
“沈珩如何了?”
“你关心他?”杨束满眼受伤,遭受重创般的后退了一步。
“……”
“没死。”杨束握了握崔听雨的手,见不凉,他没去拿大衣。
“密卫蹲守了两个可疑人,嘴里藏着毒,我让方壮带去了菜市口。”
“菜市口?”只一想,崔听雨就知道杨束的打算。
“我会安排妥当。”
杨束牵崔听雨坐下,“你身子还未好,就别过去了。”
“护好他。”崔听雨眼帘轻抬,“自己也小心些。”
杨束扬了扬嘴角,“晚上给你暖床?”
“哐当。”
杨束看着紧闭的门,敲了敲头,下次要换个说法,崔听雨明显不喜欢暖床这两个字。
也是,太暧昧了,就应该说挤一挤。
“晚上吃蒸鱼还是烤鱼?”杨束敲了敲门。
“蒸鱼。”大约半分钟,里面传出崔听雨的声音。
“行。”杨束迈步离开,在拐角处接过密卫递来的面具。
崔听雨看着茶杯里升腾起的热气,有片刻的恍惚。
不过是几顿饭,虽说味道不错,但做的比杨束好的也不是没有,她竟生出了安宁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