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帐,郑岚眸子有些恍惚,身上的酸痛感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暂时还不想起。”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郑岚开口道。
“吃点东西再躺。”杨束把托盘放桌上,侍女在他后面,端着水盆。
“你怎么还在?”郑岚拢了拢里衣,撑着床榻坐起来。
杨束过去扶她,“我又不是见不得光,大白天出现很稀奇?”
“你下去吧。”杨束对侍女道。
“怎么用防狼的眼神瞧我?”
杨束失笑,“我还是怜香惜玉的。”
“站那。”
郑岚指着一米外,她压根不信杨束的保证。
昨晚杨束也保证了,可结果是,她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
“行,有需要喊我。”
洗漱好,郑岚扫了眼桌上的托盘,“那是什么?”她指着碗里黑乎乎的汁液问。
“避子汤。”
杨束话一出,郑岚几乎瞬间没了表情,声音带了冷意,“皇上这是何意?”
既不想她有孕,又何必半夜爬她的床,拿她当什么?消遣的玩意?
之前说的,全是戏言?
见郑岚避开自己搀扶的手,杨束朝桌子走去,“眼下虽回来了,但之后还得去萧国。”
“路途远,事情又多,样样得操心,若有孕,你身体吃不消。”
“秦国现在的经济,还不足以维持运转,你最少要再辛苦半年。”
杨束端来鳝鱼汤,喂给郑岚,“朕也想同你有个孩子,但这会条件不允许,比起子嗣,我更在意你的身体。”
“避子汤改良过,不怎么伤身,且就喝这一次。”杨束温声道。
郑岚瞥他,“你既知道我现在不宜有孕,又为何要大半夜过来?”
杨束轻笑,“精明的商人,就是不好哄,一眼就看到了本质。”
放下碗,杨束扶郑岚坐下,“我今日就会启程,赶去吴州。”
“不将生米煮成熟饭,朕实在担心你被油嘴滑舌的哄了去。”
“毕竟都开始招婿了。”杨束瞟郑岚。
“我有没有那个胆子,你心里没数?”
这混蛋三天两头就敲打她,别说没那个心,就是有,郑岚也不敢拿郑家去赌杨束的仁慈。
“风声是不是传开了。”
郑岚张了张嘴,气势弱了一分,“底下的人会错了意。”
“这事,朕不希望有第二次。”
“郑岚,你选了郑家繁荣昌盛,就不能贪心更多。”
“朕可以明白告诉你,朕气量小,碰过的东西,绝不允许第二个人碰。”
“我知道。”郑岚拿过勺子,给杨束喂了勺汤,堵住他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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