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地喊着:“雪雪你记得要来救我啊,我真不想当三陪!”
白俊千想万想,万万想不到,他堂堂白氏集团的大少爷,从小到大不缺钱的主儿,有一天会身陷青楼!
“唉,也不知道张雪雪能不能弄到钱给我赎身。”
“万一赎不了身,那我岂不是真的要陪酒陪睡?”
“呜呜呜……不要啊!”
老鸨子亲自把白俊带到二楼一间闺房里,又用蛮力将白俊按着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眼。
“你瞧瞧你,多俊俏的一张脸,稍稍打扮就能迷死个人啊!”
“不是爹爹啰嗦你。牡丹呀,你虽然身陷风尘,可这些年也算是锦衣玉食,过得比小门小户家的男儿舒服多了。何必非要对一个女人动真情?”
“牡丹啊,你真真是没有吃过女人的苦,不知道女人是多么的薄情寡义。”
“爹爹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风华绝代。我那时还是个良家男,嫁了心爱的女君。她说好的,等她高中状元之后就娶我。”
“为了供她读书考取功名,我才到青楼当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姬。”
“多少次我唱哑了嗓子、弹断了指甲。靠着弹琴唱曲赚来的钱财,供她读书、给她赶考的盘缠钱。临行前,她摸着我的断甲泪眼婆娑地说:此生定不相负。”
老鸨男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可后来她考上了状元、当了大官,转身却又看上了别人!而我等啊等,盼啊盼。盼来的却是一封休夫书。”
“休书是她亲笔写的,我虽然不识字,却认得她的笔迹。我起初还以为,她写信来是要接我去过好日子,喜滋滋地拿着去找人念给我听。”
“结果,那却是一封休夫书!”
“其中有几句是这样写的:‘吾已高中状元,乃社稷之栋梁,天下女子之楷模。汝自甘堕落,小肚鸡肠,贪财忘义。汝残花败柳之躯,不堪为吾良配。念及过往情分,赐尔金一锭、银一锭,从此一别两宽,勿要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