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帝很快回到罗汉榻前坐下。
容苍和楚云绯相携而来,给帝后行礼问安。
“不必多礼了。”穆帝没好气地看着他们,“真是肉麻没地方放,非得到人前显摆?”
楚云绯谦恭认错:“都怪容苍,事先都不跟我商议,否则儿媳定会阻止他如此幼稚行为。”
容苍淡道:“京中太多人以为儿臣跟王妃感情破裂,觉得有机可乘,儿臣只是想消除他们的误会。”顺便杜绝一些人自以为是的念头。
“旁人误会,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做了蠢事?”穆帝冷笑,忍不住又开始翻起旧账,“当初要不是休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焉有如今这些破事?”
皇后无声叹了口气,皇上最近怎么老是训斥战王?
容苍沉默不语,楚云绯也沉默不语。
穆帝瞥了他们一眼,压了压情绪:“说吧,见朕干什么?”
容苍声音平静:“两日前儿臣在长乐坊捉了个人,并对他进行了审讯。”
长乐坊?
穆帝表情一冷,面上情绪沉沉:“捉了谁?”
“就是父皇心里想的那个人。”
皇后皱眉不解:“你们父子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穆帝冷道:“审问之后他说了什么?”
“儿臣命人挑了他一只手筋和一只脚筋。”容苍垂眸,声音沉冷无情,“此番威慑之下,他老老实实招出了自己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只是儿臣并没有让他写口供。”
穆帝挥了挥手:“口供有没有无所谓,你细细说来便是。”
“云绯。”皇后看着站在容苍身边的楚云绯,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这边坐着,你怀有身孕,不能久站。”
楚云绯走过去,谢了恩,在皇后下首的凳子上坐下。
容苍语气淡漠,却恍如平地惊雷:“除了儿臣之后,他给父皇也下了蛊,已有三年。”
话音落下,空气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