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两人已经进屋。
“殿下。”齐锦率先开口,“我今天出去转了转,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容苍转身走到大雕椅前坐下,其他两人相继落座,对跪在屋子里的两个美人视而不见,仿佛连日来对这样的画面已经司空见惯。
“朔州驻扎着一股不小的兵力。”容苍淡道,“这支军队应该是顾家人掌管。”
齐锦诧异:“殿下早就知道了?”
“不早,也就今天才知道。”容苍语气淡淡,“顾家欲利用此次机会对付裕王和护国公府,把一切罪名推到徐指挥身上时,本王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都指挥掌管朔州城兵马,若把他下入大牢,此地的兵马失去了调派权,对顾家行事反而不利,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此地还有另外的兵马,并且远远压在朔州兵马之上。
谢小国舅不疾不徐地开口:“方才臣出去打听了一下,陈大人连续三年谎报灾情,除了朝廷赋税全免之外,还接连骗取赈灾银,这些年敛财超过一千万两,他用特殊的方式把银子都送到了顾家,顾家又用这些银子暗中招兵买马,训练了一支只听顾家号令的军队。”
“他们的目的应该为了扶持宸王登基,所以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齐锦冷笑,“连续三年谎报灾情,就算东窗事发,朝廷派人到此查案,也会被困在此处,甚至身份低一点的直接被灭了口,让朝廷连真凶都查不到。”
这就是世家称霸一方的后果,连朝堂律令都可以置之不理,俨然一方土皇帝。
谢小国舅似乎任何时候都不慌不忙的,语气温和从容:“想要调兵过来已是不可能,暂时只能答应顾家的合作请求。”
他们此番来朔州带的人不少。
原本也是乔装打扮,然而没料到的是,朔州到处都是顾家的眼线,他们一踏进朔州城,三人陌生但通身不俗的气度就引起了眼线们的怀疑。
谢小国舅也不得不承认,顾家作为百年世家还是有些实力的,即便家主骤逝,也没能让他们乱作一团,反而更加提高了他们的戒备心。
“顾家想扶持宸王登基,但前提是他们都活着,顾家势力和兵马必须都在,否则所有筹谋功亏一篑。”齐锦琢磨着,语气里倒是有几分笃定,“而他们想活着,就不能动战王殿下一根毫毛,否则不提皇上,就战王麾下的兵马就能把蓟州顾家夷为平地,让他们寸草不生。”
所以顾家想活,战王必然安然无恙,可战王安然无恙的前提是顾家必须活着。
原本来查案的人,如今像是被迫和罪犯绑在了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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