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秦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没凭没据就开始造谣,你告诉我,那天在长公主府,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谢姑娘落水的那一幕?”
秦芷岚咬着唇,无助地摇了摇头:“郝姑娘看到了,但郝尚书因为春闱舞弊一案已经被罢官,全家都离开了京城,现在没有人证了。”
“那怎么办?”秦夫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漫天的谣言根本就是要把你害死!若外人都相信这些说法,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名声毁了,正经的高门权贵必然不会愿意娶她,门庭低一点的又根本配不上她们,这可怎么办?
秦芷岚死死攥着锦帕,恨不得把容怀月揪出来痛打一顿,这个该死的小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定是她坏了她的事。
秦芷岚心里清楚这件事跟容怀月脱不了关系,虽然容怀月自己没有那么大本事,但她铁定是藏不住话,把这件事透露给了能做成这件事的人。
秦芷岚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思索着暗中下黑手的人会是谁?
容淮书?
不,不会是他,容淮书是个坦荡君子,说白了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根本没一点心机,他也想不出如此害人的手段。
荣王和王妃?
也不是。
如果是他们夫妇,更大的可能性会登门与秦家对峙,或者坐下来谈话,而不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她的名节。
“谢家人真是卑鄙。”秦夫人恨恨说了一句,“一个好夫婿让他们抢了过去,现在还平白泼我们的脏水,这件事我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母亲,我该怎么办?”秦芷岚六神无主,猛地扑到母亲的怀里,“我该怎么办呀?”
“岚儿,你先别急。”秦夫人拍着她的脊背,眼底忧心忡忡,“也不知谁在后面乱嚼舌根,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让他们好看。”
想了想,她又道:“这几天你先避在家避风头,暂时别出门了。我派人去查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