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惠然带回来的信息和方才在书房的问话中,他稍稍思索便可以判断得出,容离这些日子夺权的目的何在了。
原来他以为当年苏家出事是他在背后搞的鬼,所以想替这个苏氏女报仇?
真是可笑得很。
他眼神冷了冷,官场上涉及到利益之争,通常都是你死我活,而眼下他跟容离既是翁婿,又是隐形的对手,容离甚至对他起了杀心。
这样的女婿,若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他绝不可能手下留情。
“下个月寿辰,你一定要回来。”窦尚书叮嘱,“最好让安郡王陪你一起回来,你手里有了他的把柄,在王府尽可当家做主,不必再委曲求全。”
“女儿明白。”窦惠然点头“女儿难得回来一趟,想去跟母亲好好聊聊天,晚一点再回去。”
“好。”
这一聊一直聊到傍晚,窦惠然才坐马车回王府。
从马车上下来之际,正好看到容离骑马回来,窦惠然转头看他翻身下马,待他到了跟前,才冷冷一笑:“王爷这是刚从宫里回来?不知有没有去打听打听,看我今日是否有乱说话?”
容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母妃跟你谈过了?”
“是又如何?”
“你要苏瑶离开安郡王府?”
“她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窦惠然讽刺,“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罪臣之后罢了,值得我开口?”
容离神色一冷:“苏瑶是无辜的——”
“她一点都不无辜。”窦惠然冰冷地打断他的话,“若不是因为她,我们根本就不会成为夫妻,我也不必遭受这些不公!”
她显然不愿再跟他多说什么,丢下这句话,窦惠然抬脚从他身边经过,头也没回:“丽妃娘娘今天替你赔了罪,我暂时还没去父皇母后面前告你的状,但是我不是没脾气的泥人,容离,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