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丞相望着对面的谢东凰,联想到她和周兰庭来皇城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眼神深沉,声音冷漠:“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谢神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十二皇子铺路。”
谢东凰挑眉:“丞相大人此言怎讲?”
“给十六皇子治病,实则是为了取信于舒家,让舒家和皇后都以为十六皇子身体好转之后,就有了争储的资本,然后利用舒家对付晋王殿下。”
其他大臣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谢东凰一来就说能救十六殿下,可她救十六殿下为何不住在宫里,而要让十六殿下搬去舒家居住?
不就是想让舒家亲眼看见十六殿下身体好转,不再缠绵病榻,让他们以为十六殿下有了争储的可能,因此而引起晋王一党的戒备,然后让舒家和袁家斗起来,周兰庭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份心计还真是深沉啊。
“丞相不愧是丞相,想法就是比旁人多。”谢东凰语气淡淡,“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事情不归我管,至于晋王把十六殿下当做假想敌,难道不是他自己自以为是?何况舒家并没有对付晋王,丞相家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作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袁丞相冷道:“你确实没有唆使舒家对付晋王,可你救了十六殿下,就是给舒家希望——”
谢东凰挑眉:“丞相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给周锦砚治病,而是应该由他自生自灭?”
“本相不是这个意思!”
“丞相大人当真是强词夺理的好手。”谢麟漫不经心一笑,“我们殿下不远千里,纡尊降贵来给你们的皇子治病,倒是治出罪过来了?你们晋王自己沉不住气,疑神疑鬼,连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皇子都忌惮,足见他自身能力不足,对自己信心不足,所以才连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柔弱皇子都害怕。”
袁丞相脸色青白,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
晋王就算再怎么有本事,有信心,也抵不住圣心难测,皇上这么多年迟迟不立储君,不就是因为他不想立年长皇子吗?
周锦砚能力是不行,身体也孱弱,可他是皇后嫡子,背后有舒家做后盾,他唯一也最致命的弱点就是身体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