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急促的喘了口气。
慕霆渊想要起身:“……拿纸笔来。”
胡硕之面露不赞同:“将军,您的伤不能乱动。”
说归说,却也知道将军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他跑去桌案上拿了信纸和笔砚。
马忠扶着慕霆渊起了身,坐在他背后替他撑住。
牵动了左肋骨上的伤,慕霆渊紧咬牙关,他手上无力,但尽管如此,下笔时,依旧力透纸背,迥劲有力。
寥寥一句话,却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慕霆渊放下笔,喘息着躺回床上。
胡硕之看到他肋骨处的白纱渗出了血迹,忙又吩咐人去叫荣军医过来止血。
“将军,您这伤不可儿戏,必须好生安养!”
知道手下将领们都担忧着,慕霆渊闭上眼,淡淡的应了声,嗓音嘶哑的厉害,每个字都带着喘:“将信……加急送去王府。”
——
云窈这几日突然开始吃不下东西,不管吃什么都会犯恶心。
她怕被人看出端倪,每次用膳都不让紫苏他们伺候,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一边吃一边吐。
不过三日,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虽然瘦,身体却没有问题,只是苦了星宝,每日都要帮她治疗一次。
两个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直在汲取母体的养分,她若不从食物上补充,就只会伤身体,可不是苦了星宝?
星宝无奈的劝她:‘你本来怀着两个宝宝就辛苦,别总闷闷不乐,只会自己给自己过不去。’
云窈又吐了一场,她拿帕子捂住口鼻,努力平复自己,在心里回它:‘我没有闷闷不乐。’
星宝很想翻白眼,是,她没有不开心,她一直都很平静,别人看不出来,但它可太了解了,她不过是强撑罢了。
云窈重新拿起筷子,逼自己去吃东西。
星宝这段时间看着她,算是对人类的繁衍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痛苦,它光看都觉得痛苦。
这时的星宝绝对想不到,未来云窈生产的时候,它还会刷新一个更大的认知。
用完膳,云窈坐在贵妃塌上绣花,紫苏看见了,捂着嘴笑:“娘娘不绣花草,怎么绣了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