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中年男人自从看见钱掌柜被扭送到县衙,就再也不敢说话了,此时被这么一指,皆心虚起来。

“让他们用为家里人撑腰做借口把事情闹大,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王河继续道。

原来苦主自己也有份啊!

众人一阵唏嘘。

周姓客人和其妻女是被蒙在鼓里的,得知真相又知道了就连自家兄弟都参与进来,又是难堪又是气愤。

王河招供完,胡子男也招架不住,但他是把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方翰墨问他:“你们东家可知晓此事?”

胡子男摇头:“我们东家不知道,我是背着他干的,自从她们家的‘八方来客’开业以来,‘聚香楼’的生意就不太好,东家觉得是我能力不济,打算把我换掉,我心里着急,又记恨她们害我丢了饭碗,才一时头脑发昏。”

正在这时,‘聚香楼’的老板也匆匆赶到,听闻了事情原委,痛心疾首:“老钱!你糊涂啊!”

大戏一番接一番的上演,围观的看客们看的是目不暇接。

最后,胡子男和王河被判重打五十大板,入狱一年。

‘聚香楼’的东家因识人不清,监管不力被罚一百八十两白银。

一百两是赔偿给被害的苦主,八十两赔偿给无辜受冤的‘八方来客’。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局皆大欢喜。

云窈带着魏思烟离开。

没想到刚走出县衙不久,就被人叫住。

两人回头,却见出声的人正是‘聚香楼’的东家,姓朱。

此人瞧着约莫三十来岁,肥头大耳,穿着张扬华丽。

他人往她们两人面前一站,隆起的肚子比云窈更像孕妇,抱着拳有模有样的向她们行了个礼,言辞恳切。

“让两位凭白遭此冤屈,我实在良心难安,还请两位赏脸来我‘聚香楼’吃个饭,我定向两位好好赔个不是。”

若不看他色光闪烁的紧紧盯着魏思烟,这样的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

魏思烟眼中闪过几分厌恶,断然拒绝:“不必了。”

说完拉着云窈就走。

这里离县衙不远,对方不敢纠缠,只能放任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