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月光的补充,它星力不够了。

云窈思忖着,让星宝打开观世。

裴姐姐的生辰日将近,她得在三天之内赶回去。

她用观世找到了一条最近的路线,然后铺开纸张,画了一张路线草图提前备着,这样就可以让星宝沉睡,以节约星力。

星宝正要收回所有星力沉睡下去,云窈又叫住它:‘等等。’

‘怎么了?’

云窈出神了片刻,她既想知道他的动向,又怕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他……现在到哪了?’

星宝用观世确定那人的位置:‘他还在荣安城,但是……’

云窈皱眉:‘但是什么?’

荣安城的某间客栈,房中,慕霆渊趴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吐血。

苏院使下针如急雨,用银针飞快的封住他身体的各个大穴。

他在蓟州本就有旧伤未彻底痊愈,之后不眠不休的赶回京都,还没来得及调养又入了天牢,被施以重刑。

好不容易从天牢出来,更是不顾浑身是伤强行赶路,这些日子满城找人,急火攻心之下,即便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

德安跪在床前砰砰磕头,嚎啕大哭:“殿下啊!殿下,奴才求您了,停下吧,让身子养好再找成不成?求求您了殿下!这样下去娘娘还没找到,您就会……”

那个字太不吉利,他硬生生将其咽了回去,哭的伤心。

慕霆渊没有力气理他,苏院使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在他的风府穴上,使他暂时陷入昏迷状态。

慕霆渊沉入深深的梦境。

梦里是漫山遍野的花海,她就站在花海中间,朝他笑着。

星力不济,观世的画面开始出现抖动,星宝最后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人,叹口气,将观世关闭。

这才回她:‘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苏院使正在拼命救治。’

云窈拿着地图的手指微颤,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伤的这么重?

是在战场上伤的吗?

既然伤的这样重,他不老实养伤,怎么还来寻她?!

云窈心中焦急,豁然转身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