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和官府派出许多人下水寻找,只找到一艘被烧成架子的船只残骸,还有很多冤死的枯骨。
此事一出,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淮江上船影稀少,各家各商都不敢再贸然出行。
尽管朝廷派了新科武探花和慕王去江上剿匪,不少水匪被杀,营寨被捣毁,可淮江那么大,谁知道会不会在官府剿匪势力之外的水域遇上水匪?
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
姜婆子越想越害怕,努力埋着脑袋,生怕被人注意到。
然而,与她相反,谢婆子抬起头:“娘娘身边不能没有稳婆,请娘娘带上奴婢吧。”
姜婆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然后又偷偷看了眼坐在上首的云窈,惊慌犹豫的眼底闪过几分愤恨和不甘。
明明都朝她示意了,她居然还撇下她出了这个头,这让她还怎么心安理得的缩在后面?
两个稳婆,若放任她跟主子出去一趟,等她们再回来,谢婆子势必会成为娘娘身为最信任的婆子,那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最终,除了德安留下来看家之外,霍岩青领着亲卫队,谢婆子姜婆子等人跟着紫苏小福子,一行人跟随在云窈身边,一起往江城进发。
陆太守来时是被簇拥的那个,离开时,他亲自带着士兵将那位贵主的马车团团保护在中间。
无人看见的时候,他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瞧他这个嘴欠的,干嘛要说那些话,把这贵主引到江城,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这一路要是没事还好,万一出点什么事,慕王不得把他活撕了??
想到那个场面,陆太守打了个激灵,忍不住又啪叽给了自己一巴掌。
马车里,云窈背靠着车厢,倚在铺垫了厚厚羊绒毛毯的座位上,闭目假寐。
她在心里轻声道:‘星宝,出来,我知道你醒着。’
过了大约两个呼吸的功夫,耳边听到熟悉的孩童音,干笑着:‘嘿嘿,嘿嘿,星宝在呢,主人您有何吩咐?’
这货一向傲娇的不行,什么时候对她伏小做低过,这次连主人这个称呼都叫上了,可见是有多心虚。
云窈哼笑:‘你老实说,到底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