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经历过那样的惊险,依旧胎息稳固。
倒不是他不想让云窈好,他就是单纯的觉得稀奇。
想了半天,只好归结于侧妃娘娘是福大命大之人,她的孩子自然更是福禄齐天,遇到什么危险都能逢凶化吉。
喝下两副药后,慕霆渊总算有了清醒的迹象。
是夜,外面三更天的更鼓刚过,云窈歇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唤她。
“阿窈……”
“阿窈……”
云窈惊醒过来,听到声音是从床上传出来的,她连忙走过去。
屋里只点着豆大的烛火,昏暗暖黄的灯光打在慕霆渊的脸上,以他高高的鼻梁为界,另半张脸隐在阴影下,俊脸惨白,眉头不安的蹙着。
他还在昏睡,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他苍白干裂的嘴里一直在唤她。
云窈看的鼻头发酸,她跪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拾起他的大掌贴到自己脸上。
“我在呢。”
她在他大掌里轻轻蹭了蹭,他掌心因常年拿刀,关节处有着厚厚的茧子,触感粗糙,却宽厚温暖,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她又轻柔的说了一遍:“我在呢,我就在你身边,你感觉到了吗?”
原本贴着她脸颊一动不动的大掌,在她一遍一遍的轻声中,指尖轻轻颤了颤。
慕霆渊无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脸,终于缓缓睁开眼。
云窈起身,将脑袋枕在他胸口,红红的眼睛望着他,没有说话。
慕霆渊大掌握了握她的肩,顺着肩头又在她背后轻抚了一下,最后移到她挺起的肚子上,确定她没有受伤,目光才露出松快的笑意。
他手指在她通红的眼角微微扫过,留下一阵麻痒。
“哭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伤重未愈的虚弱。
云窈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看你这样躺着,我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