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渊将刀锵的一声归鞘,扔给柳南笙:“东西收好,回头找人看看。”

柳南笙手忙脚乱的接下来,瞪着眼:“将军?这、这这不可能吧??”

梁国公给太后投毒?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若非有太后在,他梁家能有如今的风光?太后死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梁国公此人,心狠手辣,利欲熏心,偏偏又愚昧无能还妄自尊大,会掉入别人的陷阱也不奇怪。”慕霆渊似嘲似讽道。

当然,这个别人便是承玄帝了。

慕霆渊几乎是立刻便想明白了原由。

他这几日潜伏在皇宫,倒是听说了太后身子不爽利,一直幽居仁寿宫,不再过问朝政,他最初还曾想借助她的势力,奈何消息传递不进去只好作罢。

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太清楚太后的为人和手腕,不信她会落败与承玄帝,可如果害她的人是梁国公,却能说得通了。

柳南笙摸了摸下巴:“似乎也有道理……”

“诶不对啊!”他又反应过来,转向云窈:“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待在皇宫几天都没听到一丁点风声,连太后昏迷的事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居然还知道是梁国公下的毒!

云窈拢了拢慕霆渊的外衣,垂着眼没有说话。

胡硕之一直待在蓟州,对京都的各方势力不怎么清楚,便始终没吭气,这时他轻咳一声:“当初不知道将军被关押在哪里,我跟小冯意见相左,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正是夫人说将军在诏狱,决定劫法场,又带着我们提前部署。”

柳南笙啊了一声,他感觉自己好像脑子出现问题了。

怎么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他都能听懂,怎么连起来他就理解不了了呢?

“你是说,劫法场这件事是夫人提议,也是她调遣指挥的你们?”

冯岳山接着说道:“不止呢,胡大哥找不到你,我们在京都谁也不认识,简直寸步难行,夫人可是领着我们轻轻松松的躲过巡逻军,早在行刑之日的前一晚,我们就跟着夫人埋伏在皇城里等着了。”

柳南笙看着云窈,张了张嘴,失声半天:“……好家伙。”

先是在八面受敌之下还敢照着承玄帝的脑袋射,现在才知晓原来劫法场的事也是她全权部署的。

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个女人了,她跟从前慕王府那个陪嫁丫鬟真的是同一个人??

他看看她,又看看慕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