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抽回自己的手起身道:“请他至正屋。”
“是。”
“可急着走?”花芷看向男人。
顾晏惜笑笑,“不急,等你回来。”
走回书桌后捡出一些东西放到桌上,花芷轻轻拍了拍,“那就看看这些,我做了些计划。”
顾晏惜轻轻抱了抱阿芷,然后在那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去吧,他此时前来怕是为着魏家清谈会之事。”
陈达义过来正是为了清谈会之事,素来斯文的男人这会根本坐不住,在那不停的踱着步,看到花芷便拱手直言,“大姑娘可知魏家要办清谈会?”
“刚刚才听说。”花芷示意他坐,自己也在下首坐了,“陈大人收到了名帖?”
“正是。”陈达义气得脸色通红,“我是老师的学生,他竟然发名帖给我,真是欺人太甚!”
“正因为你是祖父的学生魏家才更会发帖相邀。”
“我怎可能会去!”
花芷笑,“为何不去,理亏的又不是您。”
陈达义皱眉,“我若去了置老师于何地?”
“清谈会之所以是清谈会,主旨自然是谈学问。”
陈达义眼神一亮,世家中真正下场参加科考的少之又少,他们有的是出路,国子监就是个好去处,除了少数几个谁愿意吃饱了撑的去挤那独木桥?
花家便是那少数的其中之一,花家每一代都会参加科举,老师当年被钦点为状元,花家大兄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所以花家的清谈会是真正的不涉及任何朝政的清谈,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推崇这许多年,也才能被皇上容下。
魏家?魏家有什么!
“大姑娘说得对,清谈会当然是要谈学问,在下不才,却也是小小一进士,在学问一道自问也能拿得出手,便去一遭又如何!”
花芷低头抿了口茶,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没有那个本事却还要去争,徒惹人笑话罢了,她一点也不介意从中添一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