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姐教训的是,我好好和他说说。”俞曜起身安抚长姐坐下,没再继续往下说。
俞烨坐下后却认真想了想,说:“你好好和昭儿说,昭儿年纪也不小了,天天跟着阿琛混闹,你……”俞烨是心疼今天挨了教训的俞昭,可是又知道俞曜身为长兄也没做错,只得改了话锋说:“你可别逼的他像阿瑾阿琛那两个小混蛋一样。”
“不会不会,咱家的孩子长姐您还不了解,您放心。”俞曜安慰着。
“阿昭喜欢艺术来着,我看他屋里画架上画满了蓝天白云,要是真喜欢艺术,就成全了他,让他再换一次专业,学习嘛,总得多尝试多体验。”俞烨还是宠着幼弟。
“是,过几天开学我安排,听说艺术学院经常出去写生。”俞曜另辟蹊径说。
“写生好,反正阿昭爱动,也在课堂上坐不住,艺术和文化,是国家的根,总归是有用处的。”俞烨满意这个安排,又想到学校远在万里外的俞灿,已经一年多没顾得上这个小家伙,心里有些难受。
俞曜比谁都懂长姐,看了一眼俞晖,俞晖急忙拿来报纸说:“灿儿爱学习,接下来医学院两年多是实验和论文,今年香港玛丽医院三四月份就投入启用(注:此处年份有误,实际上是1937年4月13日启用,当时号称为远东地区规模最大的医院),维也纳医学院的前院长也特聘过来,灿儿正好作为学员学习,等到毕业再回去答辩,这期间大姐在香港也能照顾她。”
“有心了,难为你。”俞烨看着报纸上的信息会心地笑。
丰阳馆,樱庭木郎弹着和琴,曲调轻快欢乐,樱庭子郎走进在房间:“今日想必是见到了俞灿小姐了,这样开心。”
樱庭木郎难掩嘴角的喜悦,樱庭子郎问:“你有提到寿绍瑗的事情慰问俞灿小姐吗?”
“她似乎还不知情。”樱庭木郎回答,实际上他并没有提起寿绍瑗,只是看俞灿脸色不好寒暄几句,邀请她参加三月初的在天津举办的医学研讨会,她并没有拒绝,是以樱庭木郎很开心。
樱庭子郎看着樱庭木郎的样子,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傻子,只因为樱庭木郎的母亲出身东条世家,而自己的母亲不过是贫贱的渔村女。
只因杀了要变心的东条明一才有机会露脸,成为商会副理事,樱庭子郎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