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香港晚上凉风阵阵。
俞灿和金敏贞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路上,金敏贞问:“你下午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怎么知道鲛人的?”
“敏贞,鲛人是你的上头领导吗?”
“是。你见过鲛人了?”
“没有人见过所以神秘,你保护好我,让我也神秘神秘。”
“俞灿,你别闹,我怎么确认你是鲛人的传话人?”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鲛人?我还对了暗号,你都带我来鬼市了。”
“你下午去了哪儿?”
“领导要保持神秘感,你没权利审问你的上级!”俞灿半严肃半开玩笑的回答。
“那作为朋友,我有权询问一下朋友和上级的安全吗?”金敏贞问。
“朋友安全,上级不安全。满意了?你快带我看看鬼市有什么新鲜的?”
“我和华妍保证了你的安全。”
“咱们是去找那些女孩子们的下落,不牵扯其他事情。”
“俞灿,你别一说正经事就插科打诨!”
俞灿没接这个话茬,直接说:“话说真的挺奇妙,之前在维也纳,我想偷偷去红灯区,你都向东条那个老家伙打小报告,还搜出了我的假胡子,现在主动带我来……”
“我不是打小报告,是老师问的。”
“那你就实话实说啊?为啥不提我遮掩,害得我抄了一个月的《本草纲目》,我是西医啊……”
“别抱怨了,要到了。跟紧我,别说话,黑话切口你都不会。”
“你多教我……”俞灿快跑几步跟上。
两个人把车停在一边,几家烟馆赌馆逛下来,金敏贞买了些象牙牛角之类的雕刻不错的稀罕小玩意儿,想着给家里两个孩子当玩具,还买了电报机的配件,打听到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有一批“尖嘴子(黑话,女人)”在码头出货。
金敏贞一眼没盯住,看不见俞灿,心下正慌,转头就看见俞灿从二楼赌桌下楼,一副浪荡哥儿的模样,手里掂着十几块大洋,向金敏贞走过来。
金敏贞悬着心落下来,扯过俞灿往外走:“你别太张扬了,你以为人家看不出来你是个姑娘?”